低头向回走。
公子卬星夜领着追兵赶来,抬头望见对面山岗上,黑压压一片,乌鸦待在枯木上,
瞪着血红眼睛。
他心里直打鼓,觉得趁夜偷袭,的确有心急地方,壮着胆子,
“前面可是秦人营地!?”
挨过训斥副将,小跑过来,一脸谄媚,右手指着山岗,
“对面正是秦夷营地!”
公子卬歪着头,左看右看,感觉到,山岗上充满诡异气氛,
“你领一千人上去看看!”
副将痛快答应,领着手底下最精锐千人长跑上山岗,发现山岗上只剩下些光秃秃枯枝,
秦人走的时候,连一块破布都没有留下。
抱着立功心态,忙奔下来,“公子,秦夷连一块破布都没有留下来!”
公子卬屈肘托腮思忖着,“这不对啊!”
“书上说秦人是连夜撤走,可也不应该这么快?!”
他怒睁不甘的双眼,拳头早就不知不觉中攥的咯嘣响,
’是了,一定是那个家伙,把已有历史改了!
“传令,连夜奔袭潼关!”
与此同时,李铁生跟随着秦军来到潼关。
伸长脖子仰头望,两侧都是黑漆漆一片,和夜色完美融合在一起。
伸手向远处摸,如岩壁厚实的墙体,上面还有些余温,
不凑到极近去看,根本分辨不出边界在哪?!
中间一眼望不到尽,一条逼仄甬道,像极了细长葫芦脖颈
疑云泛上心头,“这地方就是潼关?”
饶是性烈如火的左庶长,赢虔到这个地方,也得耐着性子,缓缓骑着马,
听从胯下黑牝马,在甬道中摸索着前进。
目光疑惑的望着李铁生
“你第一次来潼关?!”
“来过几次,都很匆忙。
没有仔细打量,没想到这里城墙和天连接起来了!”
不知后面谁在喊:“魏狗打过来了!”
左庶长赢虔额头上竖起条条青筋,拔出三迟剑,瞪大双眼左右仔细打量,
仿佛周围黑黝黝的都是敌人,
高声怒吼:“莫慌!魏狗在哪?!”
李铁生心里,比左庶长赢虔还紧张,左右望望,觉得四周都是敌人
听见身后吊桥哐啷放下,心才落回来
“左庶长,魏狗被拦在关外,请尽快登城指挥作战!”
赢虔不再犹豫,跑跳着爬上几百阶台阶,登上敌台指挥,
“老秦人不要慌,魏狗被关在外面,暂时进不来!
“各单位跟随百将、率长登上城墙,守好各自位置……”
“准备迎战魏狗!”
李铁生气喘吁吁爬上来,“左庶长,我们不如暗伏在两侧,打开吊门,放魏狗进来!”
左庶长怒瞪着李铁生,唾沫星子飞他一脸。
“你说什么?!”
“要不是你铸造机扩有功,就冲刚才讲的这番话,就该把你寸磔了!”
李铁生心里扑通乱跳,奈何不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百爪挠心,
“大人,潼关形同葫芦细长颈部,我们吊桥打开,魏狗先锋定会长驱直入……
届时,令暗伏在两侧士卒,会放箭使弩的放箭使弩,不会的,只管向下砸石头就行!”
“底下逼仄狭小,无论是放箭还是抛石,魏狗俱无法承受,必定败退!”
“待到魏狗败退,大人率领铁骑追击一段,魏狗暂且不敢冒犯!”
赢虔感觉被冒犯,鼻孔里哼一声,
“你的手艺很高超,好好做你工匠就是了。”
“还什么都要插一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李铁生不甘,红着脖颈,咽口唾沫,
“公子卬手里有魏狗八万,吊桥根本抵挡不住魏狗猛攻!”
左庶长赢虔脸色红的发紫,伸手揪住他衣领,瞪着李铁生,
“再敢多说一句,乃公把你从城上丢下去!”
旁边伸出一只手,“大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