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典史,贵府护院众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来帮点忙,增加县衙的防护,怎么样?”
许安反将了一军,看他怎么应对。
柳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跳了起来,“我家前几日失窃,损失惨重,可能不方便再派出护院来县衙了!李大人,告辞!”
望着柳贵匆匆离去身影,良久,李清风仰头大笑三声,“好!这个柳贵也有今天,许安,你着实是替我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大牢那边你且多费点心,致仕官员被劫一事,还需要巡检司派人多方巡查,暂时可能派不出人手来啊!”
许安也不强求,说了几句勤勉的话,就告辞离去。
李清风不是傻瓜,自己凭借天王山盗匪,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在措不及防、懵逼状态匆匆下了决定。
而柳贵这一来,破坏了原本的计划,在李清风心中种下了疑虑的种子。
柳贵啊柳贵,既然你又蹦跶出来,还蹦跶得这么高,还撒谎说家里失窃,损失惨重。
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打你这个出头鸟,怎么能继续我收服部分巡检弓兵的计划呢?
失窃失窃,反正你说了失窃,那就让谎言变成事实吧!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
柳家的院墙之上,数条黑影晃动。
其中一个黑影拿出吹管,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梭,凡是他走过的窗户,都会留下一个小孔,透过小孔可以看到有淡淡的烟雾弥漫房间内。
其余黑影轻松解决来回巡查的护院。
半个时辰后,整个柳宅,不要说是人,就是看家护院的狗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太阳升到中天的时候,柳宅响起了第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和尖叫声。
“老爷,不好了,家里遭了贼了!”
“老爷老爷,奴家的体己银子被偷了!”
“老爷,人家不活了,你看看人家肚皮上,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在上面画了一个大乌龟……”
“老爷,银库……银库空……空了……”
“老爷……”
“……”
柳贵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坏消息,这些消息一个比一个坏,“银库,我的银库……”
柳贵跌跌撞撞地跑向银库方向,一路上也不知道跌了几个跟头,直到看见空空荡荡的银库,才傻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十万两银子全都没了?”
“明明是把银锭子铸成了大冬瓜,一个至少几百斤重,没有工具不可能搬走的啊!”
“咦?这里怎么有字?天王山群侠,到此一游!噗……”
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柳贵直挺挺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