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珍爱生命,远离癫公癫婆。
“墨聂,你也不信我吗?你就相信她说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吗?我真的逼你了吗?”
白落落重新拾起记忆中的绿茶滤镜,轻颤的睫羽下,那宛如微风吹皱的淡灰眼珠子抖了抖,配上那湿润泛红的眼尾,仿佛无声述说着哀伤。
无辜脆弱的表现让墨聂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白落落这家伙儿难不成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无助易碎很假吗?
明明是一条冷血艳丽的蛇,却硬是装扮成跟夏涵一样的柔弱娇嫩,不纯纯恶心人吗?
白落落也觉得记忆里的自己矫揉做作了些,索性也只是为了敷衍周围的吃瓜群众。
重点在于故意一字一句咬的很重,生怕对方和周围的人听不清她的话。
只要对方回答了,她就文字游戏玩死你。
原着里,正主就是不懂得反驳,才吃了哑巴亏。
墨聂剑眉一蹙,不明白平日里对自己事事恭顺的白落落咋突然莫名呛了他,一定是他的错觉。
果然,还是小家碧玉的夏涵更合他的心意。
那句“谁说女生力气小”的口头禅,别说,还真有个性。
至于白落落这种雌性,无非是看重他这张脸。
甚至,只是单纯为了得到他的肉体的。
粗俗,下流,恶心!
幸亏去年没有答应对方的结契。
这种没有灵魂的共鸣,灰暗到看不到尽头的日子,他一点也不想接受。
良久的沉默,仿佛无声的抗议。
周围的兽人立即陷入了窃窃私语。
“我靠,真的吗?白落落竟然还敢威胁巫医不让人治疗,这要是下次有人惹她不顺心了,不是就完蛋了吗?”
“没错啊,那我们要是受伤了还活不活了,你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断我们生死了。”
“那墨奇出去狩猎,是为了部落拼死拼活,难不成到头来就为了这么一个下场?”
“这白落落未免太过分了点吧,都是一个部落的,还要害墨奇的命。”
“可她是珍贵的雌性……”
“雌性怎么了?所以我们雄性的命就该白送吗?”
“就是,我们雄性又不是天生的劳碌命,凭啥啊?”
“嘘,小声点,谁让她是族长的养女啊,那可是……”
兽人们的情绪高涨,在场的都是年轻兽人,浮躁的心还没有得到时间的沉淀和经历的打磨,故而很容易就被言语挑动。
殊不知,白落落也正好要利用这一点。
先抑后扬,快意恩仇,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果决毒辣,当好人没好报,那她可就尝试祸害遗千年了哈。
“咳咳!!”
一道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兽人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闻声,族人们向后望去,惊呼着主动地让开了道,不由低垂了脑袋。
“是……是族长!”
两鬓斑白的兽人族长此刻被族人们的天马行空差点气笑了,见族人们纷纷退避开,表情严肃地走到了篝火前。
中年壮汉的身躯已经微微佝偻逐渐老态,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重重敲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咋回事?”
“……”
全场鸦雀无声的场面,让族长白战此刻化身环保空调,酷酷往外冒寒气。
说,咋不说了!
他都想知道你们还要如何语出惊人呢!
说他女儿落落威胁巫医不给墨奇治病?
胡说八道!
他那恋爱脑晚期的败家女儿,三天两头往巫医那儿跑。
又是送礼,又是出力的,就为墨奇那点芝麻大的小伤。
在这么下去,他家都估计要改吃野菜了!
要不是他是族长,他真想给这些造谣兽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都存着些啥?
今日可是一年两度的结契仪式,硬是被搞得乌烟瘴气了。
都不要媳妇孩子了是吗?
眼眸瞬间冰冷地看向场中的一男一女。
“阿爸,您来了,他们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命令巫医啊,那可是秉承兽神意志的巫医啊。”
白落落面上凄凄惨惨戚戚,却条理清晰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既然男主不接招,那她就送货上门,炸死你个瘪犊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