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芩直接放下手机走人。温莞宜一手给打到安伊一桌上,可又怕不接,这人下一秒就站在讲台上。深吸口气,她抓起手机站起走到没几个人的教室后面,站在窗前,压低声音,“喂。”
已走出卧室下楼的苏越泽,颇耐人寻味的笑问道:“你大姨妈走了吧?”
温莞宜攥紧手机不语,苏越泽听着她急促的呼吸,知道她动了气,笑了声,说,“阿虎在停车场等你,下了课就出来。”
温莞宜“哦”一声,正欲挂断,就听到男人用冷下的声音警告她最好乖乖听话,别作死!
“您真是说笑了,”温莞宜阴阳怪气地刺道:“您这位活在帝代爷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呢。”回头看了看身后,接着说,“用不用我给你多找几个,一起过去侍候您老?”
苏越泽恼羞成怒,猛地停下,“温莞宜!”
温莞宜故吃一惊,“呀,这是嫌少生气了,别气嘛,万事好商量,你要几个,跟我说,我再跟韩妈妈桑说。”
后一句“我在跟韩妈妈桑说”是气的苏越泽将紧握在手的手机狠狠砸向阶面,在噼里啪啦声中,望着那飞溅的碎片继续往下走,想着这小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只几句就能将他激怒。
“啪”的一声,温莞宜将手机重重地拍韩云芩桌上,转身就走。韩云芩颇不快地拿起手机,宝贝似的摸了摸屏幕,咕哝着回头看去,温莞宜已走到他们组的最后一桌,现下正跟去洗手间回来的安伊一说着话。
与此同时,苏越泽落座长沙发,伸手端起女佣用托盘端来的水,微仰起脖喝下大半。刚一搁下杯,就见邓译拿着封信走进来,神情凝重。
邓译停在几前,递去一到手他就拆开粗略扫了几眼的信,“三少,我们的人截下封寄往省城的举报信。”说罢,抬手挥退在清扫楼梯的两个女佣。
苏越泽接过,拆开,一目十行,惊骇地站起,不可思议地轻声念着,“一尸两命...篡改尸检报告......而身为其父的赵庭更是徇私枉法、营私舞弊。”
他坐下,又细看了遍,面色越发阴沉凝重,“这封信一旦到了临云,又是赵庭接的机,难保不会牵连到我舅。”他苏越泽就是再混蛋,再不是人,他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染上一滴血。
邓译点点头。
又沉吟片刻,苏越泽说,“东郊那块地,不能碰,可眼下出让,唐家定会起疑。”
苏越泽站起,将信和信封递给邓译,“给赵江送去,另外让穆季霖来一趟。”话落,想了下,又说,“给信阿虎,让他去查一下张森尧还有盛望泞一家,着重查一下盛宜静。”
“那温小姐?”邓译问着接过信。
“再说吧。”苏越泽说着,转身上楼。
邓译应了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