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拒绝了？”蒋然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云安郡主这样的条件你都能拒绝？”

秦毅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无奈的耸肩：“老大今天什么任务？还要继续调查古府么？”

蒋然啧啧感叹了许久，半晌才看着秦毅摇摇头：“不查了，今天张大人去开朝会了，应该就是去说此事。”

“噢，那没事我就去档案司学习了！”秦毅脚下抹油。

“啧。”蒋然唉声叹气，还在为小弟的不争气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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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蜀怀王坐在皇座上，眼神深邃注视着站的整齐地吏员。

“臣林子昂，奏禀圣上，左都御史张彦玩忽职守，古府一案至今未能抓到凶手，当斩。”户部尚书林子昂，山羊胡子一抖一抖，抢先开口。

“臣附议！天命祠半月有余不曾有半点有价值信息，这等吃空饷的庸人组织当解散。”京防指挥使房承平火速跟进。

“天命祠五位登云使带队，十余位听雨司辅助，早有线索。”张彦不紧不慢迈步出列：“古府家主古云密谋饲养怪物血手，诱骗流民活饲，罪大恶极，遭受怪物反噬。”

白色衣衫的张彦转过身子，眼中挂着笑意，眼角的淡淡皱纹都消散不少：“生饲之事历来由古府家丁将人打的将死，再送出城去，锦衣卫玩忽职守。臣奏请陛下斩了房承平，再散了庸人组织锦衣卫。”

房承平面不改色的后退一步，藏回文官队伍里。

“此事线索清晰，证据明了，天命祠查了这么久，分明是张彦这厮带头怠懒，当斩！”林子昂换了个角度攻击。

“臣禀陛下，据天命祠所查，古府生饲之事持续甚久，流民年年死月月死，户部落籍不利，林子昂罪大恶极，当斩。”张彦面无表情。

林子昂也退了，不占理的事不多纠缠，这是官场经验，唇枪舌战偶尔吃点小亏都是可接受的。

“京都饲魔，涉事者斩。房承平、林子昂办事不力，一会自己去领罚。”皇座上的蜀怀王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位老油条唇枪舌战，终于在临近尾声开口盖棺定论。

两位大人均是低头应和，既然和张彦吵的落了下风，领些罚也是应当，至于什么无辜流民的性命？今日这朝堂里恐怕都没人在意。

“今日召集各位，除了这事，还有便是一年一度的武选。”蜀怀王环视一圈，缓缓开口。

“陛下，各位同僚，今年的武选计划是在半月后开始。”礼部尚书刘瑞躬身说道：

“按惯例，京防司、王府、六部都需要出人参加，每处最多两人，人选修为限制在望气境。”

“刘大人，今年我们天命祠也参加。”张彦温和的开口。

“朕听闻，今年天命祠破例招了两个望气境的小子，倒是惹人好奇。”蜀怀王眼神扫过来，一时间看不出开心还是不爽。

“也只是投缘罢了。”张彦有点拿不准领导意思，只能低头附和。

“朕还听说，云安昨日邀请一个小子去府上做客，吃了个没趣呢。”

草，坑在这啊。

张彦头稍微一侧，就看见周围这群孙子一个个竖着耳朵机敏得很，却没人露出些茫然，想来都知道这事。

云安郡主行事丝毫不曾避讳，光明正大的邀请，车驾齐全，自然也瞒不过这群耳听八方的老东西。

“禀陛下，小崽子不懂礼数罢了，少年意气，不作数的。”张彦不温不火的拱手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