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从天落下一个黑衣男人,胸前三点白色水滴,样貌普通,但是洋溢着自信。
“大家好,在下宋景辉,本次古家血屠一案,就由在下全权负责就好。”
韩永瑞坚硬的面容上竟然难得露出一丝囧色,抬起脚踢在宋景辉腿弯上。
噗通!
刚摆好帅气姿势的宋景辉已经跪在了地上。
半晌后,五人共同朝古府走去,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宋景辉显然不知尴尬是何物,很快就又找上两人搭话。
秦毅和净缘拱手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真是气运之子,今天随便出一个任务就被我遇到了天命祠的两位新星,你们两个之前可从来没有过八九品的听雨司的。”
这位兄台的社交能力太过于恐怖,秦毅不敢接话。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古府案,只有我这种懂行的老手才知道里头的门道有多深。”宋景辉得意洋洋。
“宋兄不是也是刚上工么?”净缘实在忍不住了。
“要不我说我是懂行的老手呢,这种事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宋景辉侃侃而谈:
“听说有个铁匠目击了第一现场,已经疯了,咱们几队同僚问了好几天,一句话都说不明白。”
秦毅纳闷,这算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
“据说最近失踪的流民更多了,而且郊外那边似乎总有牧民的家畜被偷食。”
耳边宋景辉的声音不间断地响起,秦毅突然想起了那次怪手是先屠杀了古府实力提升后才回来找自己。
是不是被创伤以后也需要通过屠杀和血食来恢复?
说话间五人已经迈入了古家大院,一地的凝血暂且不提,几人一眼就看到了在墙根蹲着瑟瑟发抖的赵铁匠。
他目光呆滞涣散,牙齿不断打颤,脸上的皱纹似乎都颤抖着,双手摸着自己的头,手指上还带着长期打铁导致的茧子。
他该是吓疯了,只在这里哪也不去,天命祠最近调查的几队人拿他也没办法,只能每天定期给他供些伙食。
“大爷。”蒋然蹲下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亲近平和。
韩永瑞也粗壮的身体也费力的蹲下,厚实的声音问着:“老乡,别怕,没事的。”
“灭门!灭灭...灭...门啦...”铁匠依旧精神散漫,只是无谓的重复着。
蒋然和韩永瑞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这样的精神受损程度恐怕没救了。
净缘和秦毅也走上前来,不过两个头儿都没什么办法,这么多天这么多小队也没想到什么主意,这个大爷恐怕是难救了。
赵铁匠涣散的眼神看着每一个人,突然脖子一僵,眼睛张得巨大瞪着蒋然身后,嘶哑而疯狂的声音从嗓子挤出来:
“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