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麻友笑笑,眼睛弯弯像是月牙,拉过一个坐垫坐下,一双大长腿随意地盘在身前。
“怎么,害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那太好了,快来吧,我已经等不及啦。”
望月忧树作势要掀开被子,却被担心他身体的女孩狠狠地敲了下脑袋,这才安分地缩了回去。然后在对面严厉的目光下乖乖拿起碗小口地喝起了粥来。
象征性地舔了两口,望月忧树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说道:“我只是觉得像Mayuyu你这样的顶级偶像,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吧。”
“我没有相信你,我只是可怜你,就像可怜路边被遗弃的小猫一样。”
渡边麻友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把打结的部分慢慢解开,夕阳透过不大的窗口安静地打在她的脸上,气氛安详而静谧,使她说出的话更有信服力了。
小猫吗?望月忧树自嘲一笑,从小到大他都是个表达感情相当克制的人,从记事起就没有和别人撒过娇,骤然听到这种略带亲昵的比喻有点不太适应。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女孩想表达的重点,望月忧树细细观察了一下看似镇定的女孩,发现她虽然其他的都伪装的很完美,但是那双长长的睫毛不自然的抖动还是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渡边麻友用冷淡的口吻说出有些伤人的话后,久久等不到对面的回应,害怕男孩是因为自尊受挫而暗自伤心,偷偷转过头去瞄了一眼,却被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孩抓了个正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最后又不自然地错开,过了一会,不算大的房间里响起了来自不同来源,但是想表达的心情却殊途同归的笑声。
渡边麻友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把袖口往下拉了拉,给嘴唇有些干裂的男孩倒了杯水。
“如果我说是因为忧树你的长相才这么相信你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肤浅的女人?”
“当然不,这世界上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没有特别的原因的话两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也只会在人海中擦肩而过,如果我的脸能成为我们相识的理由,我只会为它感到荣幸。”
渡边麻友没想到他能把自己的见色起意说得这么清醒脱俗,心想这可不像是会混到这份上的性格,抿了抿嘴,伸出手去。
“我是渡边麻友,今年26岁。”
“我是望月忧树,今年21岁。”
“望月我倒是知道,yuuki是哪两个字?”
望月忧树面对对方的问题,想了想,拿出自己的驾照。
“原来是忧树啊,我还以为是香蕉人桑的日村勇纪那个勇纪呢。”
渡边麻友摇了摇头,心想这张脸就是要配这种名字才行,要是真和日村勇纪桑同名那可太可惜了。
“这是院长给我起的,她说我到的那天晚上院里最老的欅树正好死去了,就像是树灵托生到了我身上一样,所以起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