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忧树脸不为人知地红了一下,全身放松下来,提起自己的旅行袋,看也不看一眼脸色难看的胖女人,跟着渡边麻友的脚步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进门,渡边麻友就警惕地转过身,和望月忧树隔出了一段不短的安全距离,手里还拿着出门之前放在鞋柜上的防狼喷雾,显然是并不放心自己刚从胖女人那里救下的男孩。
望月忧树见她这幅架势,也没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靠着门缓缓坐下,小声地说道:“等那个死肥婆走了我就出去,给渡边桑你添麻烦了,抱歉。”
渡边麻友这时不由得想起几个小时前在便利店见到他的时候那幅慵懒放松的模样,再看看现在:
男孩破旧的大衣已被雨淋湿,一滴滴的雨水正从上面滴落,白皙的修长手指被冻的通红,手腕处还有之前被人弄伤的痕迹。再往上,那张震慑人心的脸庞此时也不再光彩照人,原本就白的反光的皮肤此时惨淡的有些吓人,薄薄的嘴唇已毫无血色,一头一看就不经常打理的长发犹如海藻杂乱地搭在他的前额,整个人颓唐又易碎,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渡边麻友看了眼手机,下午一点,对于便利店员来说下班还是太早了。
“我想了想,渡边桑你说的对,我一个大好男儿岂能把时间荒废在当服务员上,所以一回去我就把老板炒了。”望月忧树感觉身体不断在发热,头也越来越晕,但还是强压着不适笑着回答道。
应该是因为自己吧,要不是那个极端粉丝像个疯子一样地追着自己,他也不用带着自己在上班时间满街乱跑,也不至于丢掉工作了。渡边麻友一眼就看穿了男孩的谎言,不禁有些自责。
“跟渡边桑你没关系,我早就不想干了,我这么帅,就算是去当牛郎也挣的比这多多了,还不用这么累,我之前真是太傻了。”
看出了对面女孩的自责,望月忧树轻拍着手掌,好像想通了什么,装出一副懊恼的表情说道,眼睛还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对面的反应。
渡边麻友失笑着摇摇头,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心里的防备也去了大半,担心地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没钱交房租了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点。”
虽然之前抱怨自己怎么没拿走店长给的钱,但当这种机会再次来临的时候,望月忧树依旧没选择答应:“不用了渡边桑,住网吧的钱我还是有的。”
说着他从猫眼里张望了一下,发现走廊已经没人,于是打开房门就想往外走,但可能是起身太急,低血糖,感冒,发烧一起发作,望月忧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过了几秒便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国民偶像的家门口。
渡边麻友震惊地冲上前去,摸了摸男孩滚烫的额头,心中纠结了片刻,还是用起全身力气,把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美少年拉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