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不仅仅是自家夫人恼怒。若有心人说他大战之时,贪慕女色,行淫乱之事,按军法处置,可是没命的,他到时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可又不能任由这宋娘子,一直担着外室的名分。
“你呀!等嫂子的雷霆之怒吧!可别来我家睡,打扰我和慎儿行周公之礼!”明权听完以后,不禁打趣顾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膝盖就得受罪。
“滚蛋!”顾诚佯装踹了明权一脚,明权正好借机躲闪,溜出他的营帐。
“陛下,太傅宁国公求见!”
明德帝自年前腊月廿三日封了印,就不再开朝听政,在御书房内写字自得其乐。偶有后宫嫔妃,亲王宗亲问安,可这初十就来求见的大臣,宁国公顾太傅算头一个。
“顾公?!请他老人家进来!”明德帝已不是少年天子,早过了而立之年。故而,顾太傅不过是个虚职。明德帝实在是猜不透,何事让老师封印期间,来求见。
“老臣给圣上请安!”顾老国公依礼请安,还未跪下,明德帝便道免礼。“臣此番前来,是为乞骸骨。老臣已到花甲之年,实在是力不从心。且臣毕生所学,都已教授于圣上。”
“老师多虑。这太傅一职,老师若力不从心,朕就允你告老还乡。只是,这宁国公不过一个爵位……”明德帝大体猜到了,这老狐狸要唱哪出聊斋。
“谢圣上恩赏。老臣还有一个请求,舔着脸来求圣上。老臣这年岁本该含饴弄孙,且老臣虽不才,可犬子可为陛下重用。不若,一并将爵位传给他!”
说完,顾老国公直接跪下,重重的磕了头,不再言语。明德帝,沉思许久,才让身边大太监扶起顾老国公。
“令郎顾诚的确优秀,朕有意等年后封他一品建威将军!若如此,有爵之人,无旨不得离京,您这是让他的将军也只是个虚名?顾公,你好大的胆子!”可不一会儿,明德帝反应过来了:这顾家,好算盘,不过倒也识趣,省的以后自己出手除掉顾家。
“老臣不敢!”顾老国公只是垂首说了一句不敢,他知道,这次他赌对了。明德帝,到底还是年轻,虽说语气里有怒气,可眼睛里那一丝一闪而过的喜悦,为帝师的顾老国公怎会不了解。
“罢了!容朕想想。顾公先退下吧!”明德帝深知,论心思城府,自己不是这位恩师对手。既然顾家要退居二线,明德帝自然是乐意至极。可也不能太果断急躁,这朝堂还是这帮老臣的天下,万不能因牵着顾氏这一发,而动了拜为三王五公的八大世家之全身。
“呔!大哥呢?我吴老三倒要问问,凭啥我们大战得胜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城!”
次日清晨,吴玮扯着大嗓门,进了顾诚的营帐,见只有明权一人,故又大发脾气。
“顾将军,自有用意!你且等着,有你出风头时候!”明权自然知道,吴玮是好出风头的,其手下多少兵都盼望着能风光的凯旋而归。可当着营帐内,另有好几个其他属军的将军,他不好明说。
“俺不懂!俺这就打马去问问大哥是啥道理。”吴玮可不管那些个什么大道理,眼瞅着就要去马厩打马而去。
“快些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