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叶恒的手没有松开,脸上也是波澜不兴。
“父皇,儿臣不知何故得罪了公主,要这般欺侮儿臣。”
“儿臣还是头一回知道我家王妃的时间与常人不同,大家都是一天十二时辰,我家王妃偏有十四五个时辰,也是好笑。”
“自打成婚,王妃与我形影不离,几乎未分开过,便是分开,也是进宫给母后和母妃们请安,她哪里来的时间与人幽会?”
“再者,王妃的为人儿臣信得过,她断不是那样的人。”
林惊弦根本不接昌河公主的套路来,让昌河公主气个倒仰。
她有点不明白,这个侄子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
这天底下哪个男人听到自家媳妇与人有私不是怒火中烧,不是立马质问。
怎么偏偏老七就不同,他就这样护着那个小贱种?
“叶星落,你可认得他?”
既然在林惊弦这里行不通,昌河公主就要在叶恒这里寻找突破口。
叶恒看向周举人,打量了好几眼。
这几眼,叫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田贵妃紧锁眉头。
六皇子站在一旁目光游移。
“看着眼熟。”叶恒没否认,又打量几眼,然后几步上前蹲在周举人身前:“你是周举人?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给绑来的?”
昌河公主勾唇,笑容刻薄,眼神狠辣。
果然,叶恒上套了。
她来时早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那周举人本来誓死都不愿意出卖叶星落,昌河公主无奈,只好用了些阴毒手段。
她从天师那里讨了符给周举人用上,到时候,她想让周举人说什么,这人就会说什么。
哪怕周举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来。
周举人开口了。
他想告诉叶恒昌河公主没安好心,有意陷害,也想揭穿昌河公主的险恶用心。
可才张口,他就察觉有异来。
“星……”
才说出一个字,周举人立刻闭了口。
他紧闭着嘴,却又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挣扎的额头冒了汗,脸也憋的通红。
他的目光焦急,痛苦,挣扎。
“你怎么了?病了吗?”
叶恒看似起身的瞬间因为腿麻扭了一下脚,一时没站稳差点跌倒。
她这一跌,惊慌之下手在周举人肩膀按了一下,这一借力,才算站稳。
周华茂正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感觉一只手拂过他的肩膀,而之前控制他的某种东西瞬间消失,他恢复了自由。
“陛下,臣要告发昌河公主。”
周华茂大声喊了一句。
“昌河公主无故捉拿臣,还囚禁毒打,想逼臣污告福王妃,坏福王妃的名声。”
“臣和福王妃的堂兄是同窗好友,时常去叶家做客,见过福王妃几面,见面时都有长辈在旁,可以说是清清白白,从无私情,臣在几个月前就已来京,这个陛下可以派人查证,若臣有任何不实之言,臣甘愿受罚。”
“你……”
昌河公主在周华茂出声控告的时候已经慌张了起来。
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你胡说,你在包庇叶星落,你们早已有染,情知说出来讨不了好,就想牺牲自己全了情人的名节,好一个情深似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