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问道:“听说那次东方黑连败嵩山几大好手?”
疤脸汉子道:“不错,那东方黑,据说入江湖以来无一败绩,魔教中人起先戏称为‘东方不白’,如今没几人敢这么叫了,转头又吹嘘为‘东方不败’,以前听到这名号我还曾嘲笑过,如今看来,确实不可小觑。”
“罗大哥,我看那左冷禅也当真雷厉风行,才隔了几个月,便把仇给报了,魔教现在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发怒呢,快哉快哉!”
几人齐齐端起碗碰了下,少年以茶代酒,各自满饮。
徐行恍然,难怪左冷禅说要再来拜访却一直未见,原来是忙这事去了。
同时心中暗暗惭愧,这段时日一直在华山与师妹用功,有些与世隔绝了。这事多少也因自己而起,却没能搭上手,嵩山派也不说差人过来告知一声,不然高低去捧个场,以后要多下山走动才好。
疤脸汉子起身,为同伴们一一斟满,道:
“说起来,这些年五岳剑派当真不容小觑,江湖声势隐隐直逼少林武当了。”
矮胖汉子道:“虽说如此,还是有些差距,不过也确实很厉害了。”
几人往下却不再多说,换了个话题。
宁中则只盼这几人一直谈下去,好借机探听华山派如今在江湖中的声誉。哪知他们换了个话题,不禁有些焦急,便不住拿眼示意徐行,又杵了杵徐行胳膊。
徐行无奈,只得起身,端起酒杯道:
“几位请了,方才并非有意偷听几位聊天,但听诸位说起实在有趣,便忍不住听了几句。”
那为首的疤脸汉子举碗应道:“好说,好说。我们原也没想避人,又不是甚隐秘之事,江湖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没什么可避讳的。”
徐行道:“听阁下适才讲五岳剑派之事,甚感兴趣,愿闻其详。”
那汉子道:“我兄弟几人走南闯北,都是道听途说、一家之言,我姑妄说之,兄弟姑妄听之,见笑见笑。”
呷了一口酒,道:“说那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武功在整个江湖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同门师兄弟一十三人,各个武艺高强,下面更有弟子数百,如今当为五岳剑派之首。”
矮胖汉子应道:“不错,嵩山派近些年来与魔教斗了多次,互有胜负,折了不少门人,也诛了不少魔头喽啰,江湖中人任谁提起都要竖一个大拇指。接下来该是泰山派了罢?”
疤脸汉子喝了口酒,用筷子把碗敲得叮叮响,笑道:“鲁二哥错了,接下来当是恒山派。”
少年奇道:“师父,这是何故?”原来那疤脸汉子是这少年的师父。
只听那被唤作罗大哥的汉子分析道:“恒山派皆是女流,看似柔弱,以至于在江湖中常常被低估。其实不然,三定自是不用提,且说她们与江湖中多处尼庵都互通有无、暗中扶持,新近又研发出几套剑阵供弟子对敌,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而泰山派虽然老一辈尚在,三代齐整,天门道人和他几位玉字辈的师叔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但整体实力却要稍逊一筹。”
宁中则有些沮丧,只剩衡山与自己两派,实在高兴不起来。
“剩下两派不相伯仲,衡山派除莫大先生、刘正风外,嗯,鲁连荣也算一个,似乎并无太多好手,弟子倒是不算少;而华山派,原本为五岳之首,这几年光景却是不太好,与衡山派怕是难分轩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