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园主,您就给我一点时间解释吧!”萧逸眼见着灵植枯萎的范围越来越大,心中焦急万分,语气也不禁带了几分恳求。
胡园主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不,胡园主,您听我说,”萧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仔细观察过那些枯萎的灵植,发现它们并非自然枯萎,而是...”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胡园主,“而是被人下毒所致!”
“下毒?!”胡园主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逸,“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萧逸语气沉稳,将手中的证据一一摆在桌上,“但是,胡园主,请您仔细看看这些。这是我从枯萎灵植根部提取的土壤样本,您看,这里残留着一种特殊的黑色粉末。这种粉末极其细微,不仔细查看根本难以察觉,而且它极易溶于水,一旦接触到灵植根系,便会迅速破坏其生机,导致灵植枯萎。”
萧逸顿了顿,观察着胡园主的反应,接着说道:“我仔细回忆了这段时间灵植园的情况,发现这些灵植开始出现枯萎的迹象,正是从罗药师接手培育工作之后开始的。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
他看向胡园主,一字一句地说道:“每次罗药师离开培育室后,那些灵植的枯萎速度就会加快。而昨天,我亲眼看到罗药师在离开培育室时,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瓷瓶,瓶口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粉末...”
萧逸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胡园主的心头,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他紧紧地盯着萧逸,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为何对罗药师的行踪如此了解?”
萧逸眼神坦荡,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禀胡园主,我并非有意关注罗药师,只是近日来灵植接连出现问题,我担心事态严重,便暗中观察了一番,希望能找出原因。”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请胡园主明察!”
胡园主眉头紧锁,来回踱着步子,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虽然对萧逸的话有所动摇,但心中仍有疑虑。毕竟,罗药师是他在灵植培育方面最信任的人,而萧逸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
“胡园主,”一直沉默不语的周婉清突然开口了,她走到萧逸身边,清澈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而坚定,“我虽然对灵植培育之术一窍不通,但身为医者,我对毒理略知一二。萧公子所言的黑色粉末,我也曾见过类似的,确实可以造成植物快速枯萎的症状。”
她走到桌边,拿起那几株枯萎的灵植,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指着根部的位置说道:“诸位请看,这些灵植的根部颜色发黑,而且明显萎缩,这与中毒的症状十分相似。”
周婉清的话语不疾不徐,却字字珠玑,让人无法忽视。她作为医者的身份,以及她专业而冷静的分析,无疑为萧逸的说辞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胡园主的神色几经变换,他看着萧逸和周婉清,又看了看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心中那股怀疑的种子似乎开始松动。
“可是...”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从,“去,把罗药师请来!”
侍从领命而去,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罗药师的到来,以及真相的最终揭晓……
侍从领命而去后,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凝重。萧逸神色自若,他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周婉清则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目光坚定,无声地传递着支持。胡园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他看看萧逸,又看看桌上那些枯萎的灵植,内心挣扎不已。
“胡园主不必忧心,”萧逸打破了沉默,“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胡园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老夫在灵植园数十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罗药师跟随老夫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差池……”
他摇摇头,似乎不愿相信罗药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眼前的证据,以及萧逸和周婉清的分析,却又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我相信罗药师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萧逸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一个侍从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罗药师……罗药师他……”
“怎么了?”胡园主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罗药师说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需要稍作休息,稍后再来见您。”侍从低着头,不敢直视胡园主的目光。
胡园主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更深。他虽然年事已高,但并不糊涂,罗药师的反应,更像是在刻意逃避。
“身体不适?”一直沉默的周灵霜突然开口,语气冰冷,“我看未必吧。”
她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空置的花盆,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指着花盆内壁的一点黑色粉末,淡淡说道:“这花盆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证据’。”
她的目光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胡园主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情,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