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莫远山!”
莫远山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着捕头的鼻子骂道:“你身为京兆府的捕快,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告诉你,老夫乃当朝太傅莫远山,今日之事,老夫定要禀明圣上,好好治一治你们的罪!”
捕头一听“莫远山”三个字,心中一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上下打量了莫远山一番,见他衣着朴素,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于是心中就有了底气,冷笑道:“你说你是莫太傅就是莫太傅?人家莫太傅贵为帝师,怎么会来这种破地方?”
“老东西,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爷我不客气,把你一起抓了!”
“你……你……”
莫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捕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昭阳公主见莫远山被气成这样,心中也有些恼火,转头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便快步走了进来。
对着昭阳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有何吩咐?”
“冬月,这里交给你了!”昭阳公主淡淡地说道。
“是!”
冬月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着精致云纹的令牌,高举过头。
“水云令!”
捕头一眼便认出了那块令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捕头战战兢兢地说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其他几个捕快虽然不认识令牌,但是看老大那慌张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于是纷纷跟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冬月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你抓的是什么人?”
捕头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不知……”
“现在知道怕了?”
冬月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捕快,眼中满是厌恶,“我家公子也是你们能随意诬陷的吗?”
捕头闻言,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抓个人,竟然会惹到水云涧头上!
想到水云涧干得那些事儿,他不禁浑身发颤。
得罪了水云涧,那可是比得罪了皇帝还要可怕啊!
想到这里,捕头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个梁辰是水云涧的人,打死他也不敢听梁府的话,来这里抓人啊!
捕头连忙磕头如捣蒜:“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饶命啊!”
冬月转头看向昭阳公主,问道:“公子,如何处置?”
昭阳公主淡淡地说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更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你们,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捕快们连忙磕头应道。
“还不快滚!”冬月怒喝一声。
“是是是!”
捕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带着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捕头跑了一刻钟后才回头瞅了瞅。
看水云涧的人没有追出来,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捕快忍不住问道:“头儿,那水云涧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