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猛地一个挺身,结束了今天的俯卧撑训练。
“呼……痛快!”梁辰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骨骼响声。
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这身体还是太弱了,才做了三十几个俯卧撑就扛不住了,明天还得继续加码才行。”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随后就见梁辰就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地走在街上,脑子里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酿酒的事儿得抓紧了,还得买些高粱米,回头再做个简单的蒸馏装置出来。”
他这边正想着,梁府那边却不得安宁了。
梁府内,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梁真躺在床上,鼻青脸肿,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活像个木乃伊。
他昏迷了正在一个晚上,若不是郎中来的及时,他估计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此刻,梁山坐在床边,脸色铁青,眉头紧锁。
看着儿子这副惨状,他不禁怒火中烧:“说!到底怎么回事?!平日里让你多读读书,你偏不听,就知道去外面瞎混!”
“这马上就要科考了,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怎么参加科考?!”
梁真哭丧着脸,“爹,孩儿冤枉啊,孩儿只是走在大街上,可偏偏遇到个醉鬼发疯,这才倒了大霉了。”
他哪里敢说自己是被梁辰那个小野种打的。
一旦让父亲知道自己去找那野种的麻烦,恐怕还得来一顿家法。
梁真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怀不甘。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直到科考结束!”
梁山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梁真,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吗?!”
说罢,梁山便拂袖而去。
“老爷……”
柳如烟见梁山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堆笑,“老爷消消气,真儿他真没有惹事……”
“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梁山冷哼一声,径直走了出去。
柳如烟碰了一鼻子灰,满脸不悦地回到房间。
她走到梁真身边,用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心疼道:「儿啊,你爹走了,你告诉娘,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娘一定为你做主!」
梁真一见亲娘,哭得更伤心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状:“娘!那小野种欺人太甚!呜呜呜……”
“梁辰?他敢打你?!”柳如烟柳眉倒竖,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梁真把如何去找梁辰麻烦,又如何被梁辰揍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柳如烟一听就炸了:“反了他了!一个小野种也敢骑到我们头上!”
“娘,您可得给孩儿做主啊,堂堂嫡子,被一个野种打得晕过去,这传出去,孩儿的脸往哪儿搁啊?”
柳如烟怒道:“真儿,你放心,娘一定为你报仇,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
梁真回想起梁辰当时的眼神跟冰冷的声音,心里还是有点怕:“娘,那小野种邪门得很,您可千万别轻敌。”
“哼,一个野种,能翻出什么浪来?”
柳如烟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真儿,你忘了你外公是做什么的了吗?”
梁真眼睛一亮:“娘,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