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自幼便跟百里南星玩儿的好,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两个人私下里也随意的很,不会去在乎什么君臣礼仪。
百里南星看见昭阳得意洋洋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昭阳,你这风风火火的,若是被旁人看了去告诉陛下,你可免不了苦头吃了!”
昭阳公主对这件事似乎已经习惯了,“最多也就挨父皇一顿骂罢了,无所谓了,我与你不同,我若是如你这般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我父皇早就给我许出去了。”
“哪像现在啊。”昭阳公主走到凉亭这,毫不在乎形象的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现在朝臣谁不知晓昭阳公主性格胆大妄为,不受礼教约束,不明理,不知义的。
“别说求娶公主了,他们现在都担心父皇强行将他们家的儿孙抢过来当驸马。”
百里南星笑道:“所以你从小到大就这么不守规矩?还是大长公主和亲的事……”
听到大长公主四个字后,昭阳公主赶紧摆了摆手,“哎呀,不说这个了,什么规矩,烦死人了,我可是做出了你要的回文诗呦!”
百里南星笑道:“那你说说!”
昭阳公主将梁辰写的诗交给了她。
本来百里南星也没在意,毕竟以前在大本堂读书的时候,这位公主殿下从来就没有及格过,可如今看到上面的诗,心中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无论是正着念,还是反着念,都堪称千古绝唱。
“这是哪家的公子做的?”百里南星轻轻地坐到她身边,两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昭阳公主指了指自己道:“喂喂喂,你啥意思,这诗就不能是我做的?”
“莫要玩笑!你写的字我认得,比这个还丑。”
昭阳公主气得抓了她一下,见她躲开,就将遇到梁辰的事情告诉了她。
百里南星却秀眉紧锁,“有如此才华,却如同落了难一般,但宁可失去文人风骨售卖才华,也不愿做侯府的姑爷,这人好生奇怪,可曾调查过他的身份?”
昭阳公主说道:“已经让冬月去调查了, 我手下的水云涧共一百零八人,查个落魄书生,还不是轻而易举?”
“恐怕这次招亲会,没有人能比他做出更好的诗了。”
“可怜外面那些才子的一片痴情喽。”
百里南星却认真的说道:“这次招婿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人的催婚罢了,况且他们不过是一些好色之徒罢了,与这等人成亲,相伴一生,我宁愿常伴青灯古佛!”
“我想要的夫君,正如这首诗写的这般,即便夫妻相隔千里,却时常心念彼此,诗书传情,这样的男人,才配做我百里南星的夫君。”
“就是不知写出这首诗的那位公子,是否婚配了,想必他的父母也是如此恩爱吧?”
昭阳公主却笑道:“看他样子不过一落魄书生,身份与侯府千金可是天差地别呀,你能接受吗?”
百里南星却说道:“这天底下的男子与你身份亦是天差地别,莫非你不嫁了?”
昭阳公主想想也有道理,百里南星继续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父母亦如诗中这般恩爱到老,况且我自身即是勋贵,何须靠联姻去攀龙附凤?”
“好!”昭阳公主笑道:“既然咱们家南星看上他了,那身为姐姐的我,肯定把这小子给查的底朝天。”
梁辰此刻还不知道被人给惦记上了。
他打扫完了屋子后,就去购置了生活用品,以及桌椅板凳什么的,开门做生意,门面装的好点,才能吸引到顾客进来。
可他还是低估了京城的物价。
一番折腾下来,他身上也就剩下了一两散碎银子。
酿酒的蒸馏器材,还有原酒都没钱买了。
看来还得想办法赚钱才是。
就在这时,梁真带着人,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小野种,我找你一天了,没想到你藏这里来了。”
“这铺子少说也得二十两银子,说,你是不是偷了梁府的钱?”
梁真肺都要气炸了,他带人找了这小野种一天啊,本想报仇,结果腿都要跑断了。
也亏了老天不负有心人,他都准备回家了,结果看到这野种在街上买东西,他们就一路跟了过来。
梁辰抬起头,眉头紧锁。
梁真带着六个人闯进来,明显是不怀好意。
“梁真啊梁真,你是来还手镯的?”梁辰坐到长条板凳上,左手轻轻地按着木板。
“实话告诉你,你那破镯子,早就让我给卖了。”梁真怒骂道:“今天,我是来教教你什么叫长兄为父,你殴打长兄,偷盗钱物,品行不端,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打!”
一声令下,六个狗腿子面目狰狞地走向了梁辰。
“小野种,还敢打我,给本公子听好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过上一天好日子。”
梁真得意的说着,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
“你这是找死!”
梁辰怒不可遏,然而下一秒,六人瞬间朝他扑了过来。
早有戒备的梁辰,顿时抄起屁股下的长条板凳,猛地朝六人的脑袋上砸去。
狗腿子们吓得赶紧后退躲避,生怕被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