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走到近前,都在床边坐下了,温元姝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陆乘渊抬手拂了拂她的头发,“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的事,”温元姝叹了口气,“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她神情低落,看得陆乘渊心里一疼。
“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陆乘渊握住她的手,“你要是没用,京城里的女学又是怎么建起来的?”
温元姝没说话,似乎是又出了神。
见状,陆乘渊便道:“是有什么人到你这儿说了什么吗?”
说这话时,陆乘渊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温元姝摇了摇头,把温熙在练武的事儿说了。
陆乘渊在短暂的意外之后,一张嘴便道:“他个小萝卜丁还操起这份儿心来了,我看他指定得少白头。”
温元姝白了他一眼:“还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陆乘渊叹了口气:“真要说起来,也该是我没用,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其实当时他若是要躲,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把制住自己的那人掀翻就好了。
但是他懒得躲。
挨上一刀就能了事,没必要费那么大力气,他以前也都是这么做的。
却没想到温元姝比他更在意他自己。
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还藏了一手,卡着他的死角从温元姝背后出手。
那些人恐怕是觉得温元姝出了事,他就会乱了阵脚。
不得不说,那些人算是把他的心思摸透了。
却没料到温元姝竟然一声没吭。
思及此,陆乘渊深深地叹了口气:“元姝,对不起。”
温元姝看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那不得让她去哄他了?
温元姝连忙咳嗽了一声:“祁嵘和春花的事儿,准备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她这边可是连宅子都已经备好了,嫁妆也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但是祁嵘那头竟然迟迟没有动作,真是奇怪了。
“这事儿还真急不来,”陆乘渊道,“你不把自己的伤养好,春花能放心成亲吗?”
虽然成亲以后,祁嵘和春花依旧是按部就班,但是成亲前和成亲后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件事,怎么说也得在温元姝身体恢复之后了。
温元姝叹了口气。
还真是。
陆乘渊就见不得她叹气:“对了,之前那女官不是出去忙活女学的事了吗?怎么样了?”
“据说还挺顺利的,”温元姝道,“过两天她就该回来了。”
女学是以太后的名义办的,哪怕离开了京城,但也得让太后参与进来,才能把皇室的名声打出去。
说起来,等陈女官回来了,她还得进宫一趟。
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下地走动。
就在这时,春花一脸纳闷地走了进来:“主君,夫人,街上传来消息,说魏王妃在出嫁前,曾倾心于一男子,甚至还与其……暗通款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