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愣住:“什么?”
温元姝又叹了口气:“儿媳虽为侯府主母,但是这么大的事儿,儿媳也不敢擅作主张,所以只能来问问婆母,此事该如何处置?”
“你的意思是,千娇跟那人私通?”
老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谢千娇可是她亲外甥女,更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谢千娇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
老夫人冷笑一声:“温元姝啊温元姝,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体面人,没想到,竟也用上这下九流的法子了,你们温家的女儿,就是这样的教养?”
“你以为凭你这三言两语的,我就会怀疑千娇,甚至处置了她?温元姝,你当我老婆子是傻的?!”
春花几乎瞬间就攥紧了衣裳,悄悄抬眸看了温元姝一眼,不解她为何要亲自走这一趟。
温元姝面上毫无波澜:“婆母误会了,儿媳知道婆母不信,不光婆母不信,儿媳也不信谢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可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查明真相,如何能还谢姑娘清白呢,还望婆母能为谢姑娘的清名着想。”
老夫人眉头皱起。
温元姝接着道:“儿媳是家中主母,后宅出了什么事,儿媳自然是要查明的,此乃主母之责。”
见老夫人还不说话,温元姝顿了顿,故作妥协道:“婆母要是实在不想查,也无妨,儿媳这就亲自过去传话,婆母放心,儿媳定会跟底下的人说清楚,不会叫她们出去乱说。”
说完,温元姝便转身离开。
然而她才刚走出几步,就被老夫人下意识地叫住。
“婆母还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就在老夫人犹豫间,张妈妈上前一步,低声道:“老夫人,依奴婢看,这事儿还非得查个水落石出,才能还谢夫人一个公道了,不然若是不明不白地遮掩过去,只怕更会落人口舌,于谢夫人不利啊。”
老夫人心中本就摇摆不定,如今连自己的心腹都这么说了,便道:“也好,就把千娇和那什么护卫提上来,我要亲自问!”
温元姝屈了屈膝,侧头给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连忙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人过来了。
谢千娇被采薇扶着过来,那护卫被五花大绑着推搡过来,瞧着也是个俊朗的。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百潼。
不等老夫人开口,温元姝便道:“婆母,此事是百潼先发现的,儿媳就叫她也来了。”
老夫人“嗯”了一声,复杂的目光落在谢千娇身上。
“姨母,姨母!”谢千娇哭得梨花带雨,“我是被冤枉的!姨母,您看着我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
“我自小承母亲教诲,不会做这样的事!姨母您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我母亲啊!”
“再说了,我跟表哥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么个小小的护卫!”
老夫人面上的挣扎之色更甚。
春花上前,将帕子翻开,露出里头绣着的一个“娇”字:“侯府下人用的帕子都不许绣花,府中主子有此一字的也只有谢夫人您一人,府中更是有不少人见您用过这帕子,如今,百潼姨娘亲眼看见这帕子从护卫身上掉下来,您……又作何解释?”
春花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人走过来,将她手上的帕子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