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闻声,淡然一笑,回了一礼,道:“任姑娘客气了,谢就大可不必了,非非是我妹妹,我们互相照应乃是分内之事。”曲非烟听了,心头一甜,忍不住嘴角轻轻上翘。
任盈盈微微一笑,似乎听懂了刘芹的言外之意,继续道:“刘公子涉足江湖虽未久,却已是侠名远扬,盈盈久仰大名。”
曲非烟眼见两人你来我往,不由得插话道:“芹哥哥,你别看盈盈姐这么温柔,她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
任盈盈轻轻摆手,柔声道:“非非,你莫要胡说了,让刘公子笑话。”
刘芹笑了笑,玩味道:“胡说?任姑娘是指温柔还是武功?那绿竹翁方才还说任姑娘是他姑姑,我倒是不信,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姑?”
任盈盈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眸皓齿百媚生,娇嗔道:“绿竹翁的师父唤我爹爹为师叔,他叫我一声‘姑姑’也不算错。倒是刘公子,这般油嘴滑舌,难怪能让某人迷得神魂颠倒……”
曲非烟听得面红耳赤,羞得低下头,轻声道:“姐姐,您又取笑我了……”声音细若蚊蚋,语气中却分明是在撒娇。
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曲非烟在任盈盈面前乖巧如绵羊,刘芹心中对这位白衣女子的身份愈发好奇。看着她温婉如水的样子,他试探着问道:“任姑娘蕙质兰心,又精通武艺,却不知师承何方,能有如此造诣?”
任盈盈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目光微垂,她轻声答道:“刘公子谬赞了,盈盈不过是习得一些家传的技艺,不值一提。”
刘芹心中暗暗盘算:“姓任,家传武艺,又被非非唤作圣姑姐姐……莫非她便是传闻中的魔教任我行之女?若真是如此,她便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了。刚才绿竹翁提到田伯光之事,看来田伯光与这圣姑也颇有瓜葛。”
念及此处,他眼神微微一变,沉吟片刻,斟酌着问道:“姑娘可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那田伯光之事……”
不待他说完,任盈盈已是眉头微蹙,冷冷道:“鸡鸣狗盗之徒罢了!”她语气骤冷,似对田伯光的行为极为不屑,随即又补上一句:“近些日子没好好管教他们,果然越发不成体统了。”话到此处,气势陡然一变,眉宇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度显现无遗,果然有几分令人臣服的圣姑风范。
曲非烟拍手大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哈哈,这可是芹哥哥自己猜的,我可没告诉他!芹哥哥,我姐姐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专门掌管教中编外的三教九流,田伯光就是其中一员。”
刘芹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这倒像极了天山童姥统御七十二洞三十六岛的手段。不过,天山童姥靠的是生死符,这位任圣姑又是凭什么驾驭这些桀骜不驯之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