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非烟质疑自己,岳不群朗声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华山祖师岳肃曾修得一门神奇剑术,可剑气伤人。刘少侠所使剑法,或许与我华山渊源颇深。只是惭愧,岳某未能得此神功。”
宁中则闻言,微微点头道:“师兄所说,莫非是祖师岳肃?”
岳不群颔首答道:“正是。”
华山弟子闻言,均感与有荣焉,原来华山竟有如此神功,个个眼中闪动自豪之色。
忽然,岳不群目光一转,含笑说道:“刘少侠,当日衡阳,你曾欲拜入华山门下,岳某当时便已答允。如今少侠武功精湛,岳某自愧不敢为师,不如代师收徒,少侠可愿做我师弟?”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愕然,连宁中则也眉头微蹙。岳不群乃是一派掌门,竟欲屈尊收刘芹为师弟,此举用意,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刘芹微微一笑,心道:“岳不群这般拉拢于我,无非是见我与嵩山有隙,欲借我对抗左冷禅。”但他面上却谦和道:“岳师伯厚爱,刘芹受之有愧。我年少无知,怎敢与岳师伯平辈相称。况且,晚辈已有师承,不敢再拜入他门。”
岳不群神色微僵,旋即一笑,温声道:“少侠不必过谦,你少年英才,若能与我同门,华山上下自然正气长存。既然少侠已有师承,不若做我华山客卿长老如何?”
刘芹暗忖,岳不群显然有意与自己结盟,共同对抗左冷禅。眼下此举对自己并无害处,再者岳不群平日待自己颇为礼遇,若一再推辞,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更何况,当日自己当众退出衡山派,如今在华山挂个虚衔,也可名正言顺,与左冷禅周旋更添几分底气。
思及此,刘芹微微一笑,转身对岳不群一拱手,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师伯厚爱,晚辈不敢推辞,刘芹愧领了。”
岳不群闻言大喜,朗声说道:“华山众弟子听令!刘芹少侠即日起为我华山客卿长老,你等须以师叔之礼相待!”
刘芹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推辞,岳不群已看穿他的心思,摆手笑道:“少侠不必谦虚,此事就此定下,无须多言。”
众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林平之最先反应过来,躬身作揖:“见过长老。”其余弟子见状,便由劳德诺带头,齐齐对刘芹行礼,口呼:“见过长老!”
刘芹略显尴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随即,陆猴儿猛地从门外冲了进来,满脸惊慌,大叫道:“师父,不好了!那几个怪人带着大师哥又来了!”
岳氏夫妇听闻那几个怪人竟又复返,不禁大惊,当即率弟子迎出正气堂。刚踏出堂口,便见四个怪人抬着担架,摇摇晃晃地沿青石小路而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脸色蜡黄、气息奄奄的令狐冲。
岳夫人急步上前察看,伸手一搭脉搏,只觉气息微弱,性命危在旦夕,惊呼道:“冲儿!”
令狐冲微微睁眼,低声道:“师……师娘……”岳夫人泪如泉涌,长剑出鞘,便向怪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