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点头,若有所思:“请问你家祖宅是否在福州杨桥巷?”
林平之闻言一愣:“不是,我家的祖宅在福州向阳巷。不知刘师兄如何得知?”
刘芹笑了笑,拱手道:“那就是林师兄没错了。得罪了,刚才是出言相试,令尊临终前曾有遗言托我相告。”
此言一出,林平之面色骤变,猛然拔剑出鞘,剑光一闪,直指刘芹胸前:“你是青城派的?我爹怎么会让你带话?他们是被谁害死的?”
岳灵珊大惊,忙喊道:“林师弟,不可鲁莽!”
可她话音未落,站在刘芹身旁的曲非烟眼中寒芒一闪,手腕轻抖,只听得一声脆响,她腰间的短剑早已出鞘,剑影一闪如银蛇吐信。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曲非烟的短剑精准无比地击在林平之长剑的剑脊上,只见那把长剑顿时被挑飞上天,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随后“铛”的一声,掉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林平之手中的长剑已然不见。他面色煞白,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双手僵硬,根本未曾察觉短剑何时出手。
曲非烟冷哼一声,眼神如刀,直盯向林平之:“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大言不惭说报仇?芹哥哥好心救你爹娘,想不到却做了东郭先生。”她声音清脆,眼中毫不掩饰对林平之的轻视与愤怒,每一个字,都好似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林平之的心上。
岳灵珊见状,急忙挡在两人之间,忙不迭朝曲非烟施礼道:“姑娘,误会了!我们当时赶到破庙时,只看到他爹娘的尸体,地上是打斗的痕迹,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林师弟他一时激动,绝无恶意。”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林平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退下。
林平之被小丫头这一剑彻底激起心中羞愧与无力,眼中既有愤怒,也有自卑,他盯着地面,牙关紧咬,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脸色涨红,喉头蠕动,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之中,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怒火和不甘咽下。
刘芹看了林平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淡淡道:“林师兄,在下当时正巧进破庙找非非,恰见一个矮驼子在审问令尊令堂,驼子欲出手伤人,我与非非合力将其逼退。”
林平之一听,面色大变:“是木高峰!”
刘芹点点头,道:“原来那驼子唤作木高峰,只是林总镖头夫妇已经回天乏术了,你爹临终前,托我给你带几句话。”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林总镖头还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打碎玉佩里面的信物可以号令福威镖局十座分局,以为报酬。”
林平之听到此,已经知道刘芹此言非虚。别人或可强行抢了玉佩,但绝无可能知晓其中的秘密,除非自己爹爹自愿告知。他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林平之不孝,多谢刘大侠救我爹娘,林平之愿结草衔环,报答大侠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