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自然知道师傅所说的“解了”究竟是何意,脸上顿时一片绯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门。
未及走近,便听得房内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仿若交织着迷离和挣扎的低语。紫苏站在门前,贝齿轻咬朱唇,强忍羞意,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刘芹弟弟,非烟妹妹,你们没事吧?”
刘芹此刻正意乱情迷,深陷在曲非烟那笨拙而热烈的温柔乡之中。忽听到门外紫苏的声音,他灵台一清,勉力提神,连忙对门外喊道:“紫苏姐姐,快进来帮我解开穴道!”
紫苏听到刘芹的呼喊,心中七上八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推门而入。只见床上两人衣衫不整,曲非烟像一头小猪似的,偎依在刘芹怀里,天真却又笨拙地试图拱这棵“白菜”。
紫苏见此情景,心中一阵苦涩,脸颊更是烧得滚烫,她下意识用手遮住双眼,但还是从指缝间偷偷瞧着走上前去,俯下身子给刘芹解开穴道。
刘芹得了自由,立刻翻身而起,一把扯过床头的锦被,将自己与曲非烟的身子紧紧裹住,只露出自己的头来。他有些尴尬地看着紫苏,歉意道:“紫苏姐姐,实在对不住,让你见笑了……”
紫苏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不敢直视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声音酸楚道:“芹弟,你们无事就好……这是合欢散的解药……你快些收拾,我……我先出去。”
说完,紫苏将两颗药丸放在桌上,旋即低着头,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刘芹轻轻揭开锦被,只见曲非烟仍然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自己。他费力地将曲非烟从身上解开,好声哄劝,终于让曲非烟服下了解药。而刘芹感觉自己似乎并未中毒,于是便将另一颗解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刘芹穿戴整齐,又俯下身子,帮曲非烟整理了一下衣物。视线、手指偶尔触及少女如莲藕般白嫩的肌肤,刘芹心中一荡。方才自己被轻薄时全然不能动弹,如今却得了自由,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戏谑之意。
他轻轻伸手,在曲非烟婴儿般肥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又忍不住将手指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少女的幽香扑鼻而来,只让人怅然若失、难舍难离。
过了一会儿,曲非烟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神志也慢慢恢复了清明。她脑中回想起刚才自己迷乱中的种种举动,顿觉羞愧无比,脸颊红得几乎滴出水来。她低下头,眼中泪光闪动,细若蚊蝇地说道:“芹哥哥,我……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廉耻?”
刘芹听了,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怜惜,柔声道:“怎么会呢,非非,咱们都是被任前辈下了药,哪里能怪你?他把你当成是紫苏姐姐了,才做出这种荒唐之事。”
说到这里,刘芹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不过,非非,你又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曲非烟低声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从紫苏姐姐夜间找她换房间,到她担忧师傅对自己不利,甘愿换下自己来承受危险。
刘芹听罢,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轻叹道:“原来如此,紫苏姐姐对我们情深义重,实在是……我们得好好谢谢她才行。不然的话,刚才……只怕……”
刘芹的话未说完,曲非烟却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滴落在锦被上。她仰起头,泪眼朦胧地轻声说道:“可是紫苏姐姐,她……她喜欢你啊!她为了你,愿意如此牺牲自己,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只是个累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