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那小子些天一直在参与团练,据说,好像打拳打的挺好,还被季家庄的团练教习给看上了!”
“啥玩意?”
薛四听完这个小弟收集来的信息,不亚于听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
他双目圆瞪,喝到:“你再说一遍!”
眼前这个泼皮一五一十复述,有声有色,连消息来源是哪里来的都说了。
薛四心中的惊诧感越来越浓。
他手下这几个泼皮没人见过李洛。
光听着描述,想象出来的画面自然不够有他深刻。
但他却是从小也在柏木村长大的。
薛四实在想象不出,以李洛那摸样,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能出现这么巨大的变化。
这特么传言中的李洛,跟他认识之中的,真是同一个人?
老母鸡扑哧一下飞上了枝头,变成了凤凰?
“你他妈搞错了吧,问的是那小子的名儿吗?”
薛四还是不敢相信,很是质疑。
报消息那泼皮,都快被他这幅姿态吓尿,信誓旦旦得保证。
面面相觑良久,有个泼皮忽然玩笑般出口,用手比刀抹了抹脖子:
“四哥…要是那小子这么厉害,那陈武兄弟,有没有可能是被他给....?”
“别扯淡了....妈的,团练在哪里,走去看看。”
薛四忍着心中诸般不适,强言安抚众人。
老爷庙。
接近午时时,练拳的众人没注意到。
季伯常陪同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哥从远处驻足了片刻。
他挥手给那公子哥指出了场上最为耀眼的那道身影。
公子哥摸样的少年,也负手远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离开。
而在老爷庙团练场地另外一边的草地间,还有另外一伙儿人的身影浮现。
目光也是看向场地之中。
他们所要侦得的目标,好似都是同一道。
而这伙人的头儿,薛四入神看了良久。
几刻后,竟有些失神的丢下身旁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自己先蹽了。
乏善可陈的一白天,就这样飘然而过,表面上风平浪静。
傍晚,远山夕阳还未落下。
天色已经变长。
回到家中,李洛还照往常一样准备生火,喂牛,给自己做饭。
不久时。
耳朵很尖的他,听到院外自家这条街巷口处,出现了些许争吵声。
李洛放下烧火棍,从灶台前微微皱眉,凝神倾听,心中忽然一动。
“薛四的声音?”
“狗日的终于来了?”
他心中火气蹭地一下就起来了,抄起那柄曾经砍死泼皮陈武的铡草刀,别在了腰后。
这些天来身体的蜕变,他自知,对方那些泼皮的战斗力。
如今在他手下,不过都是些路边野狗的水平。
当初,仅仅纳了两次博平山山精之气,砍杀那盯梢的泼皮,都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想着,李洛面色很平静的推开自家院门,向右看去。
巷子口,果然是薛四。
他身边有三四个泼皮,但都被村里几个年长的街坊,围在了一处,争吵声很大。
村长李藤山也在一旁,看上去挺热闹。
见李洛出门,街坊们先是一凝,随后声音也陡然都高了八度。
“差不多得了啊,薛家小子!你今天要再敢欺负二洛,你芋头叔手里这扁担都不乐意。”
“是啊,都一个村儿的,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说你图个啥?”
在众人的拉扯下,薛四红个脸,也不敢还手,憋了半天才大声澄清:
“诶哟,叔婶们,我哪里就来欺负二洛了。”
“都是六爷爷瞎传,镇里东家差我来,本就真是正经的想买牛!”
“只不过....东家给的价钱没谈好而已。”
“再说了...”
薛四埋头笑嘻嘻的看向刚走出院子,脸上没有表情的李洛:
“我跟二洛谁跟谁啊,都哥们,从小也在一起玩过,谁敢欺负他,我都不能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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