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莫名其妙的眼神当中,叶洛轻咳一声,赞同道:“师姐所言极是!”
溪外清风吹拂,拂动二人身上的剑袍,飘飘欲仙。
黄梨儿莲步在前,叶洛跟随在后,避开激烈酣战的战台,向石台一角行去。
“师姐,我怎么没有见到几位剑客?”
行走的途中,叶洛观望南面的战场,寻觅李大剑的身影,却见归元中期的几处战台剑光唏嘘,于是好奇地问道。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明师三日一开的授课,大多时间,他都在简易木楼内争分夺秒提纯灵识,为葬剑峰取剑做准备。
冷清的山崖上,除了黄梨儿隔几日来逗弄小白狐,便只有仆役前来送灵果。是以,他对剑宗的一些常识并不了解。
大多数,都是只限于剑规当中的一鳞半爪。
黄梨儿挠着小狐狸毛茸茸的小脑瓜,下意识翻了个白眼,说道:“入这剑宗,你还好意思用世俗之剑吗?这蜀山只有剑修,哪来的剑客!剑,在南松剑庐是有望承剑的弟子象征,只能去葬剑峰取。”
叶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本想再多问一些,却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响起。
在他身侧,黄裙飘飘的少女蓦然脸色大变,将小狐狸直接扔到他怀中,莲足一点,飞掠而去。
叶洛双臂一环抱紧小狐狸小软,脚尖一点,如同蜻蜓点水,划过十丈天空。
石台正西面,距他们最远的距离,竟有女子痛呼清晰传至耳畔,所受伤势可见一斑。
“姐姐!”
黄梨儿全力爆发,翩然如一只黄莺低飞,转眼来到西面战场的一座战台前,悲哭出声。
她伸手拒绝几位好心靠近的同门,小心翼翼地抱起地面昏厥的紫衣女子,泪眼蒙眬地摸索出一枚丹药,给姐姐服下。
“容师姐!”
叶洛如影而至,惊呼一声,连忙护在长裙浸血的紫衣女子身前,怒气渐生。
战台上粉裙女子趾高气扬,帔帛飘飘。
叶洛眸光冰寒,向一旁同门打听道:“几位师兄,怎么回事?”
“这位小弟弟,你家容师姐技不如人而已!”战台上的欢意楼女子,冲着模样清秀的少年抛了个媚眼,娇笑一声,抢先回答道。
笑容美艳,言辞冷漠。
围观的剑庐弟子中,走出一位瘦高男子,男子面色愤然地跃上战台,愤愤不平道:“妖女,这只是切磋,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这位师兄,奴家有名有姓的,欢意楼卢玲儿!”
卢玲儿捧着心口,故作胆怯模样,说道:“奴家可没有破坏这拜山的规矩,还是收了力的!”
“你!”
瘦高男子怒喝一声,冲刺近身,五指笔挺,五道指罡刺破寒风。
叶洛扭头粗略扫视一眼,脸色铁青,黄容儿脸色惨白,亮丽的紫衣下竟有二十多处伤口齐齐渗血。
最严重的当数胸口一掌,温婉的女子前襟湿透,傲然的一对酥胸,竟然鲜血淋漓。
“卢玲儿,我姐姐和你金兰之交,你如何下得去手?”黄梨儿抬起头梨花带雨,面容悲恸道。
欢意楼的妖女,臂缠一条粉红帔帛,上下纷飞恰似蝶儿飞舞,游刃有余地抵挡拂面指罡,口中冷喝道:“多好的金兰啊!来我卢府告密之时,怎么没想到我俩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