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乞丐,都是对乞丐这种自力更生职业的一种侮辱。
这二十来个人衣衫破旧,站没站相,有些人还哈欠连天。这些尚且不说,其中一个领头人听到李慕洲这般说,斜着眼不客气的说道:
“你就是李慕洲吧,咱有话说在前面,哥几个都是强兵,也不要你多,每人每天十两银子,开拔钱每人再给五十两。
你也别嫌贵,都知道你们山字营肥的流油,你们吃肉怎么也得给兄弟们喝口汤不是,我也和你直说了,这钱到我们手上还是小头,还要进贡给大帅。”
李慕住沉着脸不说话,只眯着眼盯着这人。
这是他要发飙的前兆。
见他面色不善,徐清禳赶忙插到他和那群兵油子之间,笑着说道:“各位军爷,我军备了些薄酒,各位请先用过了再说别的吧。”
“这还差不多,走,我们喝酒吃肉去。”
徐清禳使了个眼色,高四九就带着这二十来个人出了城楼。
他们的身影还没消失在城头,李慕洲就咆哮道:“徐绍良这哪里是给我增援来的,简直就是来打秋风,借着这个机会要来好处的,玛德,老子跟他没完。还一人一两银子,毛都不给你们,从哪儿来给老子回哪里去。”
“大人,稍安勿躁!”
徐清禳摇着扇子呵呵笑道,“我们守清波门,所需军饷物资都是从那次捐募的银子中来,绿营却什么也没有,本来徐绍良心中就有气,现在你正好找上门去,他还不狠狠宰你一刀。
这城门要是守住了,他能分一杯羹,如果守不住,说起来是我们守的,他一推六二五。
再说这人都已经来了,难不成还真要再送回去,那不更坐实了你夸大军情的事了吗?区区银两是小,要是王大人不信你了,这才是大事!”
“唉,我还是小看了他们。”
李慕洲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说道,“可要是养着他们,我真是不甘心。”
徐清禳劝慰道:“大人,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既然徐绍良不信你的话,觉得你在夸大其词,那么现在他的人在这里,他们说的徐绍良总会信了吧。”
“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想了想,李慕洲的脸又垮了下来,“可这一上午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怕李秀成想出了办法,憋着劲准备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要是让他们靠上来了,那就真完了。”
正说着,高四九回转回来,急匆匆说道:“大人,长毛又来了!”
真巧啊!
李慕洲和徐清禳相视一眼,走到窗外拿起千里镜朝对面看去。
只见太平军这边排出两个方阵,在阵前摆出几辆大车,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被子,边上则几个持着大盾的兵士紧紧围着大车。
“这是要干嘛?”李慕洲懵懂的问道。
徐清禳细细看了看,说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们这是要用火药回敬我们呢。”
正说着,只见对面阵中飞奔而出十几匹全身披甲的骏马,急速冲过绿桩位置,紧接着三匹马为一组,抛出抓钩,丢在了拒马之上。
还没等高四九吹哨,那十几匹马在骑手的驾驭下急转回头,那木头做成的拒马虽然沉重,但在三匹马的合力拉拽下,也翻滚着被拖到了远处。
拿了山字营的东西,你还想走?
“迪~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