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城上连个屁都没放,一点动静都没有。掘突气得大骂:“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怎么不出来决一死战啊?”可城上还是静悄悄的。掘突一挥手,准备攻城。
就在这时,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阵巨响,跟打雷似的,一支敌军从后面杀了过来。原来这是犬戎主早就设好的埋伏。
掘突一看,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挺枪迎战。结果城上又传来一阵锣响,城门大开,又一支敌军冲了出来。掘突前后夹击,根本抵挡不住,被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犬戎兵追了三十多里才回去。
掘突收拾残兵败将,一脸沮丧地对公子成说:“哎,都怪我没听你的,现在可怎么办?”
公子成想了想,说:“离这儿不远就是濮阳,卫侯那可是老谋深算,咱们去找他帮忙。郑卫两国联手,肯定能干翻他们。”掘突一听,觉得有理,立马带着人马往濮阳方向赶去。
走了两天,突然看到前方尘土飞扬,像是有一大群兵马在移动。掘突定睛一看,只见无数兵车排山倒海般而来,中间坐着一位诸侯,穿着华丽,一脸仙风道骨的样子。这位诸侯正是卫武公姬和,都八十多岁了。
掘突赶紧停车大喊:“我是郑世子掘突啊!犬戎兵打进京城了,我老爹死在战场上,我的兵马也打败了,特地来向您求救!”
卫武公一听,摆摆手说:“世子别急,我已经倾全国之力来勤王了,听说秦、晋两国的兵马也快到了,还愁啥犬戎啊?”
掘突一听,赶紧让卫侯先行,自己带着兵马又回到了镐京,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然后派人去打听秦、晋两国的消息。不一会儿,探子回来报告:“西边传来金鼓声,车声隆隆,绣旗上写着‘秦’字。”
卫武公一听,点点头说:“秦国虽然只是个附庸国,但他们常年跟戎人打交道,士兵们勇猛善战,犬戎可是很怕他们的!”话音刚落,北路的探子也回来了:“晋兵也到了,已经在北门扎营了。”卫武公一听,高兴得像个孩子:“这下好了,秦晋两国兵马一到,咱们的大事就成了!”说完,立马派人去通知秦、晋两国的国君。不一会儿,两位国君都到了卫武公的营中,互相问候了一番。两位国君看到掘突一身白衣服,问:“这位是?”
卫武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两位国君听得连连摇头叹息。
卫武公叹了口气说:“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作为臣子,义不容辞啊!现在全靠各位上国帮忙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襄公想了想,说:“犬戎这些人啊,就想着抢点金银财宝、女人啥的。他们觉得咱们刚到,肯定没防备,咱们今晚三更时分,分兵三路攻打他们,只留下西门不攻,放他们一条生路。然后让郑世子在那埋伏着,等他们逃跑的时候,从后面偷袭,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卫武公一听,拍手叫好:“这主意太棒了!”
话分两路,咱们先说申侯这边。申侯在城里一听说四路诸侯的大军到了,心里那叫一个乐呵,跟中了彩票似的。他赶紧把小周公咺拉到一边,俩人嘀嘀咕咕地商量:“等会儿攻城的时候,咱们这边就开门接应。”接着,他又给戎主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先把金银财宝啥的让右先锋孛丁送回老家,削弱他们的实力;又叫左先锋满也速带着兵马出城去跟诸侯们干一架。戎主呢,还傻乎乎地觉得申侯这是为他好,全都照办了。
再说满也速,他在东门外面扎营,正跟卫国的兵马对峙呢,俩人都商量好明天开打了。结果三更半夜的,卫国的兵马突然偷袭,满也速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提着刀就上了马。可戎兵们呢,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满也速一个人也挡不住啊,只好跟着一起逃跑。这时候,三路诸侯大喊着攻城,城门突然大开,三路兵马跟潮水似的涌了进去,毫无阻挡,这都是申侯的妙计啊。
戎主呢,还在梦里跟周公下棋呢,突然就被吵醒了,吓得他连裤子都没穿好,就骑着马从西门跑了出去,身边就跟着几百个人。结果又碰上郑世子掘突拦着打架,正危急呢,满也速带着残兵败将来了,又是一场混战,戎主这才得以脱身。
掘突也没敢追太远,进城跟诸侯们一碰头,刚好天亮。褒姒呢,没来得及逃跑,上吊自杀了。胡曾先生还写了首诗来感叹呢:“在皇宫里当国母多风光啊,结果却成了番邦的老婆。到最后还是得上吊,哪比得上当妃子的时候快乐啊?”
申侯呢,摆了一大桌酒席招待诸侯们。只见首席上的卫武公,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对诸侯们说:“现在国家都这样了,咱们哪还有心情喝酒啊?”诸侯们一听,都站了起来,齐声说:“愿听老前辈的教诲。”
卫武公就说:“国家不能一天没有君主,现在故太子在申国,咱们应该把他接回来当国王,你们觉得咋样?”秦襄公一听,连忙拍手说:“老前辈这话,真是说到文、武、成、康几位先王的心坎里去了。”世子掘突也说:“我虽然没啥功劳,但迎立新王这事儿,我愿意出一份力,也算完成了我老爹的心愿。”卫武公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举杯敬了他一杯。然后就在酒席上写了份奏章,准备了车马,诸侯们都说要出兵帮忙。掘突却说:“又不是去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嘛?我自己带兵去就行了。”申侯一听,连忙说:“我这儿有车三百辆,愿意给你当向导。”
第二天,掘突就带着人去申国迎太子宜臼回京当国王了。宜臼在申国呢,整天都闷闷不乐,不知道国舅这次去咋样了。突然听说郑世子带着国舅和诸侯们的联名奏章来了,要接他回京,心里还吓了一跳。打开一看,才知道幽王已经被犬戎杀了,父子之情涌上心头,忍不住放声大哭。掘突就说:“太子啊,现在国家为重,你得赶紧即位,才能安定人心啊。”宜臼一听,就说:“我现在都成了不孝之人了。但事情都这样了,那就启程吧。”
没过几天,就到了镐京。周公先驱入城,把宫殿打扫得干干净净。申侯呢,带着卫、晋、秦三国的诸侯,还有郑世子和一帮朝廷文武大臣,出城三十里迎接。选了个吉日进城。宜臼一看宫殿都烧成这样了,眼泪又下来了。先见了申侯,禀报了情况,然后就穿上龙袍去祭祖,即位当了国王,就是平王。
平王升殿后,众诸侯百官都来朝贺。平王把申伯叫上殿来说:“我这被废掉的人,能当上国王,全靠舅舅你啊。”说完就给他升了官,封为申公。申公却连忙推辞说:“国家现在赏罚不明,朝政不清,镐京能重建,都是诸侯们勤王的功劳;我没能挡住犬戎,还害得先王被杀,我应该万死。哪敢领赏啊?”推辞了三次,平王只好让他还是当侯爵。
卫武公又说:“褒姒母子乱搞男女关系,虢石父、尹球这些人又欺君误国,虽然死了,但都应该追贬。”平王都答应了。
然后卫侯和升为了公爵;晋侯仇呢,加封了河内附庸之地;郑伯友为了国家牺牲了,赐了个“桓”的谥号,世子掘突继承了爵位,成了伯爵,还加了祊田千顷;秦君呢,原来是附庸,现在也成了秦伯,列入了诸侯之列;小周公咺呢,当了太宰;申后呢,就成了太后;褒姒和伯服呢,都被贬成了平民;虢石父、尹球、祭公呢,念在他们祖先有功,又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就削了他们的爵位,但子孙还可以继承。然后又出了安民榜,安抚京城的百姓,大宴群臣,大家都喝得开开心心的。有诗为证:“百官今天遇到好君主啦,老百姓今天也高兴得不得了。这都是因为前几代君主积德啊,现在国家又能重新振兴啦!”
第二天呢,诸侯们都来谢恩。平王又封卫侯为司徒,郑伯掘突为卿士,留在朝廷跟太宰咺一起辅政;只有申、晋两国的国君呢,因为本国离戎、狄太近啦,就告辞回去了;申侯一看郑世子掘突这么英俊威武,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啦,这就是武姜啦。这事儿咱就先放一边啦。
再说犬戎呢,自从到镐京捣乱了一番后呢,对中国的道路就熟悉了。虽然被诸侯们赶了出去啦,但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受损啊,还觉得自己白忙活了一场呢,心里就怨恨上了。于是呢,他们又发兵侵占周朝的地盘啦。岐丰之地呢,一半都被他们占啦,还渐渐逼近镐京呢,烽火都连烧了好几个月啦。再加上宫殿自从被烧后呢,十不存五啦,破墙烂瓦的,看着都凄凉。平王呢,一来国库空虚啦,没钱修宫殿啦;二来呢,又怕犬戎随时来攻打啦,于是呢,就有了迁都洛邑的想法啦。
有一天呢,下朝后啦,平王就对群臣们说啦:“以前我祖宗成王啊,定了镐京后呢,又建了洛邑啦,这是为啥呢?”群臣们一听呢,都齐声说啦:“洛邑是天下的中心啦,四方来进贡呢,路程都差不多啦,所以成王才让召公去选地方啦,周公去建啦,还叫东都呢;宫室的制度呢,跟镐京都是一样的啦,每年朝会的时候啦,天子就到东都去接见诸侯啦,这是便民的政策啦。”
平王一听呢,就说啦:“现在犬戎都快打到镐京啦,危险得很啦,我想迁都到洛邑咋样呢?”太宰咺一听呢,就连忙说啦:“现在宫殿都烧成这样了啦,重建不容易啊,又要劳民伤财啦,百姓们都要抱怨啦,西戎再趁机打过来啦,咱们咋抵挡啊?迁都到洛邑啦,是最方便的啦。”两班文武呢,也都担心犬戎啦,都齐声说啦:“太宰说得对啊!”
哎呀,这边司徒卫武公啊,低着头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声不吭。平王就好奇了,问:“老司徒,你咋不说话呢?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武公这才抬起头,慢悠悠地说:“哎呀,我这把老骨头都九十多岁了,蒙君王不弃,让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在六卿里混个位置。我要是知道啥不说,那就是不忠;可我要说了,又怕得罪朋友们。但宁可得罪朋友,也不能得罪君王啊。你看这镐京,左边是崤山、函谷关,右边是陇山、蜀地,又有大山大河环绕,肥沃的土地上千里都是,天下的好地方,没有比这儿更好的了。洛邑呢,虽然地处天下中心,但地势平坦,四面受敌,所以啊,先王虽然同时建了两个都城,但还是住在西京,这样能掌控天下大局,东都呢,就是偶尔去逛逛。咱要是放弃了镐京,迁到洛邑,只怕王室就要从此衰落了!”
平王一听,叹了口气说:“犬戎这帮家伙,太猖狂了,抢了我们岐丰的地盘,还烧了我们的宫殿,我东迁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武公一听,连忙劝道:“犬戎这帮家伙,就像豺狼一样,咱不能把他们引进家门啊。申公借兵,那简直就是开门揖盗,让他们烧了宫殿,还杀了先王,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现在啊,咱得励志自强,勤俭节约,爱护百姓,练兵习武,像先王那样北伐南征,把犬戎首领抓回来,祭献宗庙,这样才能洗刷前耻。要是咱一味忍让,逃避仇恨,那咱退一步,敌人就进一步,只怕他们不仅仅会占领岐丰,还会把整个国家都吃掉。你看尧舜禹,他们住的都是茅草屋,土台阶,也没觉得有啥不好。咱的国家强不强盛,也不在宫殿漂不漂亮。咱君王可得好好想想啊!”
太宰咺一听,不乐意了,说:“老司徒啊,你这是保守的想法,咱得变通变通。先王政治腐败,伦理崩塌,这才招来了灾祸,这事儿咱就不多说了。现在咱君王啊,好不容易把烂摊子收拾收拾,正了名,可国库空虚,兵力薄弱,百姓们都怕犬戎,就像怕豺虎一样。要是犬戎一来,咱民心散了,那谁担得起这误国的罪名啊?”
武公一听,又说道:“申公既然能引来犬戎,那他肯定也有办法退走犬戎。咱君王派人去问问他,肯定有妙计。”
正说着呢,国舅申公派人送来了告急文书。平王一看,大意就是说犬戎骚扰个不停,国家都要亡了,求君王救救他们。
平王一看,叹了口气说:“舅氏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还能顾得上我。东迁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让太史挑个日子出发。
武公一听,急了,说:“我这司徒的职责啊,就是要管百姓。要是君王一走,百姓们流离失所,那我可担当不起啊!”说完,就提前出了告示,告诉百姓们:“要是想跟着君王东迁的,赶紧准备准备,咱一起出发。”说完,还祝史作文,把迁都的事儿先告诉宗庙。到了日子,大宗伯抱着七庙神主,登上车子,在前面引路。秦伯嬴开一听平王要东迁,亲自领兵护驾,百姓们扶老携幼,跟着的人多了去了。
说起这事儿啊,还得提提宣王大祭的那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美女,大笑三声,大哭三声,然后不慌不忙地把七庙神主捆成一束,向东飘去。大笑三声啊,就是应了褒姒在骊山烽火戏诸侯的事儿;大哭三声呢,就是幽王、褒姒、伯服三口人都没了;神主向东飘去,就是应了今天东迁的事儿。这梦啊,真是说啥应啥。
还有太史伯阳父啊,他也说了句话:“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小心点儿,小心点儿。弧箕箙。”羊被鬼吞啊,就是宣王四十六年遇鬼而死,那是己未年;马逢犬逐呢,就是犬戎入侵,那是幽王十一年庚午年。
从这以后啊,西周就这么亡了,这都是天数啊,也说明了伯阳父的神机妙算。那东迁以后的事儿呢,咱们下回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