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舟从谢屿这里知道戚微雨同意后,欣喜若狂准备这些事宜,自从那天后,戚微雨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不哭不闹,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用相机记录孩子的成长。
接受了戚璟柔这个名字,有时看到戚柏舟还可以笑一笑。
一切的一切在戚柏舟看来是好的象征。
直到谢家说,满月酒可以办,婚礼不可以。
戚柏舟气得摔了东西,开车冲回谢家,家主谢棠生正在饮茶。
“有什么事情,这么没规矩。”
“你凭什么阻止我和小雨结婚?”戚柏舟质问。
“小舟,你不是小孩子,在戚家也做出些成绩,我不相信只凭你的运气和勇敢就能做到这些;商人逐利轻别离,这些道理你也懂。”谢棠生将茶杯放下,看着面前的儿子:“戚烽那么精明的人都能被女人骗得团团转,以你对戚微雨的感情,也不会比他便宜在哪里。”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绝不会让别人阻止我!”戚柏舟脾气冲,说话也不忌口。
谢棠生轻蔑一笑,将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带着笑意等他看完。
“人总是会被面前的幸福所迷惑,你要记得你能逮到兔子是因为你有猎枪,猎犬,还有足够的耐心。只要这些没了一个,兔子就会跑掉。”
戚柏舟没了来时的脾气,眼神狠戾:“这些你哪里来的?”
一份对戚微雨的监视报告,详细之极令人头脑发麻,而戚微雨手中所掌握的证据足矣让他掉一层皮。
“我喜欢未雨绸缪,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准则。”
谢棠生认为今天就是教他儿子最好的时机,这个从小到大被宠坏的孩子,不懂得收敛,重要时刻只会发脾气,用暴力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手段去掠夺,不入流。
“如果你执意办婚礼,这份文件很有可能让你翻不了身,破产清算,你忍心让老婆孩子跟着你受苦?也只能放手让她走了,这招一石二鸟很完美,可戚微雨万万没料到,谢家从一开始就防着她。”谢棠生站起来,踱步至一处,拿出一个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翡翠观音,晶莹剔透,水头极好。
木盒合上,他转过身交给戚柏舟。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是诗经里《柏舟》的话,你深情专一我不管,可要明白深情和傻不是一回事。”
木盒落在戚柏舟的手里,他眸子暗了又暗,乖顺地离开谢家。
夜里,华灯初上,街道热闹非凡。光影之下一辆黑色的车如利剑出壳,疾驰在车道中,速度之快人无法捕捉。
车里的戚柏舟虎视眈眈,手中摩挲翡翠观音,车窗外的景色极速闪过,而他此时心头万千感情涌起,直冲大脑。
终于车停下,戚柏舟将玉观音放入木盒,下车上楼 ,变了一副面孔。
走进家门,戚微雨和温姨两个人逗孩子玩耍,戚柏舟带着笑意走进家门。
“念念,爸爸回来了。”
酒精消毒,戚柏舟接过孩子,亲在肉嘟嘟的小脸上。
“有没有想爸爸?”边说边坐到戚微雨身边,空下一只手牵着戚微雨,偏过头询问:“累不累?”
戚微雨有些僵硬,带着笑摇摇头。
“吃了吗?温姨今天做了排骨汤,我去给你盛。”
说着就要离开,戚柏舟不松手,她无法离开,这时戚柏舟笑了,看着小孩:“咱们让妈妈也亲一亲好不好?”
戚微雨知道这是命令,让她能离开的命令。
她乖觉俯下身,亲吻在孩子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