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时却半分也不在意,“怎么?这么忘恩负义?忘记你外婆住院的这么多年里,是谁给你出的钱了?”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南诗的痛点。
外婆住院的这么多年来,她花的全部都是暗先生给她的钱,可厉墨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想揽这个功劳?
南诗冷笑一声,“厉墨时,外婆住院的钱,根本没有一毛钱关系!”
厉墨时讥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钱还不是……”
话至一半,厉墨时马上就止住了话头。
南诗眯着眼,歪着脑袋看着厉墨时,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钱跟他有关系吗?
还是说,他知道了是暗先生给的钱?
不、不可能,厉墨时要是知道了,自己还能活着吗?
“算了诗诗,既然厉总来了,就让他在这吃顿饭吧,我们也不至于一顿饭也请不起。”唐秀年朝着南诗摆摆手,“你也过来吃吧。”
南诗听话地坐到了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吃饭。
厉墨时则是不拘泥于小节,也没有半点谦让的意思,吃着桌上的饭菜。
南诗和唐秀年就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只是同桌吃饭,没有别的什么交流。
吃了饭,厉墨时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
他目光打量了一眼这个小房子,开口问道,“以后,你们就住在这?”
南诗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嗯了一声。
厉墨时放下纸巾,嗓音清冷缓慢,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唐秀年可以在这里面住,但是你必须搬回观澜别院去。”
南诗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在这里陪着外婆。”
“你怀的是厉家的孩子,为了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可以对他负责,我一定会让他平安出生的,不一定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才能平安,我不想回去!”
厉墨时讥讽一笑,余光瞥向了旁边的唐秀年,“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若是不想过去,以后,再想见到你外婆,就再也不可能了!”
南诗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厉墨时,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不论什么方式,只要有用就行。”
唐秀年皱着眉,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了厉墨时冷酷无情,说一不二。
她也气的咬牙切齿,“厉墨时,诗诗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离婚,放过她,我外孙女也不是没人要!”
唐秀年的态度强硬,但厉墨时的语气更加霸道,“我要是不放手,我看整个A市,有谁敢娶南诗。”
唐秀年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南诗这些年会过的这么委屈,这么憋屈,所有的伤害都是厉墨时带来的。
要不是她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能把南诗,嫁给厉墨时。
“厉墨时……”
唐秀年正想说话,南诗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好,厉墨时,我答应你,我可以回去,但是你也要派人,在这边照顾好外婆,不能让她出事,定期到医院复查的时候,我也要陪着外婆一起去。”
厉墨时冷嗤一声,“南诗,你是不是觉得,你怀着我的孩子,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