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偷偷摸摸溜出去,结果他带着一整个连的士兵挨家挨户排查,最后在一家青楼找到她。
更关键她当时浓妆艳抹在舞台正表演得正尽兴,被他截胡了。
他一个轻功飞上台,取下身上的黑袍裹住身上没几块布料的韶婳,眼神里的愤怒比在战场上都多。
“为什么来这儿?”
他质问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她始终都忘不掉。
韶婳被他怒火冲冠的样子吓到了,平时冷静得不沾人气儿,现在可怕得像阎王爷。
“有个阿婆说这里的人脉最广......”所以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人带她回魏国。
当然,后面一句她没说。
上官羽乩恨铁不成钢地敲她脑门,“这是青楼,没有你想找的人。”
“这就是周国的青楼?”
她惊奇地瞪大眼睛。
平时只会领兵打仗练武,还从来没来过烟花之地,等等......
“我居然被卖了!”她才幡然醒悟。
气得转身就找刚才领她进门的阿婆算账,但被上官羽乩拉住。
“我会帮你收拾她,走,回府。”他心绪恢复平静,再次和以往一样。
这也是她第一次且最后一次见他发火。
......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深秋到了初冬,魏国还没派人接她回去。
府内的绿植也全部凋零,只有几根分叉的枝头还立着,看着孤单又可怜。
她坐在亭子里喂鱼,耳朵却在关注旁边丫鬟的谈话。
其中一个说,“昨天上官将军在咳嗽,好像是生病了,这次多半又不吃药。”
另一个回她,“唉,将军就这性格,能硬抗就抗,也就是缺个夫人照顾她。”
夫人......
好像也是,按照上官羽乩这个年龄早该成家立业,连孩子都该有才对。
难道他和她一样,不喜欢婚姻束缚?
正在呼延韶婳思索中,两个丫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惹得她好奇,转过头看过去。
“你来了怎么出个声?”韶婳看向站在远处的上官羽乩,眼里疑惑,“站这么远干嘛?我又不跟你打架。”
“生病,”他声音有些暗哑吃力,“怕传染你。”
“......”
这男人真拧巴。
呼延韶婳大步走过去,气场豪迈飒爽,最后在他面前半米处站定。
“我好歹也是将军,会怕区区小病?”她抬起手背覆在他额头,“好烫,看郎中了吗?”
她语气很焦急,眉眼都皱在一起。
上官羽乩摇摇头,发干发酸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我能扛过去,过几天就好。”
“好个屁。”
此话一出,身后的两丫鬟都吓得屏住呼吸。
在周国,谁见了上官将军不得恭恭敬敬的,还是头一次见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韶婳吩咐丫鬟去找郎中,然后让上官羽乩回卧室好好躺着。
结果等郎中来,卧室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在哪儿?”
呼延韶婳眼眸半眯,瞪着旁边的府中管家。
“回公主,将军在客厅......”
还没等他说完,韶婳就拖着郎中踏出房门,脸色冷得像一块冰。
管家在身后急得跺脚,眼泪都快出来,“公主,您现在不能去!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