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会是程寂吗？

上官卿瞥眉。

突然，面前的门扉从里面打开。

“怎么不进来？”

慕承穿得很休闲，一身白T恤配上浅色牛仔裤，和平时正经的模样不太一样。

上官卿走进去，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对门，心情有些沉闷。

两人落座，上官卿特意坐在慕承对面，隔着大圆桌，感觉说话都要拔高音量。

慕承见状，也没说什么，把菜单放在圆盘上，转动圆盘递给她。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上官卿随意翻了几页，想起慕洪轩和葛佩淑，一个回族，一个藏族。

那他们儿子肯定鱼类、猪肉都不吃。

她抬眸，“分开吃吧，我喜欢吃水煮鱼和爆炒猪肝，你应该不能吃这些。”

坐在一张桌上，也不妨碍她和他各吃各的菜。

慕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他知道上官卿是故意的。

“可以。”

点完单，包间里面的服务员走出门。

密闭的空间里面只剩下上官卿和慕承两人。

慕承手指轻敲旁边的茶杯，思虑片刻后抬眸，眼神带着探究，“你好像一直对我敌意很重，我很好奇原因。”

他自认为自己表现得足够好，就算她之前不信任他，在经历绑架事件之后，怎么也该对他放下防备了吧。

上官卿不假思索地开口，“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钱？”

她观察慕承的反应，神色平淡如初。

她继续试探，“为了古玩店？”

他依旧没反应。

她顿了顿，压低声线，“还是为了你之前说的短刀？”

此话一说出口，慕承眼里眸光一亮，不过一秒，随即又暗淡下来。

虽然不过一瞬，但上官卿还是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

看来真的是为了它。

这把短刀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他费劲功夫要拿到手。

慕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似乎有些烦躁，“不过是我个人收集爱好而已，你不用多想，今晚程寂也在这里。”

他转移话题。

所以刚才上官卿听的“程总”就是程寂。

......

对面VIP包间内。

程氏集团几大股东正垮着一张脸喝闷酒。

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种明天就要破产的既视感。

程寂坐在上席，杯子里的茅台一口接一口，喝到面红耳赤也始终一言不发。

李洋站在他身后，表情惆怅。

本就肠胃不好，这酒喝下去，又得住院打点滴。

到头来，集团医院两头跑的，还是他这个社畜助理。

唉......搬砖不易。

坐在程寂最远的股东，操着一口京市口音，开口脸上的赘肉都一颤一颤的。

“程总，现在集团的股价跌了快一半，你总得拿个办法出来啊！”

他旁边的瘦高个男人符合，“对啊，你说你要搞医疗公益，我们几个老骨头支持你，但是现在集团出了大事，你总得拿出个态度。”

又有人添油加醋，“我看直接把锅甩给上官什么的女人，然后给些钱打发走。”

甩锅给别人，在商界屡见不鲜。

只要能维护个人利益，别人死活一概不管。

听到上官卿的名字，程寂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

“这件事和上官卿无关，我会召开发布会澄清。”

他不可能让上官卿当替死鬼，就算拉人下水，也只能是那个长得像她的女人。

“澄清？你是帮她澄清，还是帮你自己？”

刚在那个肥头大耳的股东明显不满意他的答复。

“程寂，你不要忘了，你白手起家创建程氏，是我们无条件信任你，给你投资，现在你居然为了个女人婆婆妈妈的！你要下不了手，我们来！”

“就是，你下不了手，我们——”

“砰！”

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股东们的抱怨声被这动静打断，大家的视线都转向门口。

女人眼神阴鸷地扫过众人的眼睛，身上不容忽视的霸道气场瞬间镇住几名股东。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竟然让他们这些老骨头都闭了嘴。

程寂见到几日不见的人，大脑有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快步走上前，挡在她面前，“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解决。”

要是没听到这些股东说的，她还懒得管这破事。

但现在她不能不管。

上官卿推开程寂。

狠戾的眼神落在刚才两个股东身上，语气傲慢又不屑，“你，还有你，讲讲你们想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