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他最后有些心虚。

上官卿带着幽玄离开，留下慕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

程寂回到程寂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上官卿的电话，但迟迟没按下拨打键。

他抬眸吩咐李洋，“用你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只要接通就挂断。”

有人接就说明她没事了。

李洋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上官卿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关键对方接通后又秒挂，像遇到电信诈骗一样。

她在电话另一端似乎猜到是谁。

“程总，接通了。”

“嗯，”他松下一口气，眼神瞬间阴鸷冷峻，“去秦家......提亲。”

......

秦宅。

程寂踏入秦家客厅，步伐沉稳却难掩内心的复杂。

秦家众人正襟危坐，气氛凝重。

他直视秦国涛，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无奈，“父亲，我按照条件来商量婚事。丑话先说在前面，这场婚礼不是我本意，若是她以后受委屈，我一概不管。”

既然非要逼他结婚，那就别怪他担不了丈夫的责任。

秦国涛闻言，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正欲发作，却见程寂深吸一口气。

程寂继续开口，“在领证之前，我会拟定婚前协议，财产各管各的。”

想用婚姻关系绑定秦氏和程氏的利益，那他偏不让他们如愿。

秦国涛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程寂，你这是什么态度！”

“芊悦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竟要立什么婚前协议！你这是将她置于何地？”

程寂站在原地，语气平静却坚决，“我还是这句话，结婚可以，婚前协议必须签。”

两人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够了！”

秦芊悦的声音穿透凝固的空气。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她。

秦芊悦缓缓站起身，望向程寂，“哥，我愿意签。”

她想待在程寂身边，无关秦氏集团，也无关任何利益，只是喜欢而已，单纯的喜欢。

秦国涛和温如琬闻言，脸色骤变。

温如琬更是急欲起身阻止，“芊悦，我们是在帮你争取你该得的。”

“究竟是我想要，还是你们想要？”她毫不客气地直言质问，“你们从来不关心我真正想要的，非要把我和利益捆绑在一起！”

她忍受够久了。

不想再当角落里沉默任人摆布的布偶。

温如琬有些气恼，“你还没嫁过去，就要和我们反抗吗？”

秦芊悦因为委屈，眼眶逐渐泛红，她目光落在程寂脸上，“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我也愿意用这份协议，换一个站在你身边的机会，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她言语间字字恳切，但程寂丝毫不在意。

对他而言这就是交易。

不，更多是通过要挟达到单方面交易。

他轻启薄唇，声音清冷，“李洋，准备婚前协议。”

言罢，他转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离开秦宅。

秦芊悦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涨红，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

日子还是照样过着。

等上官卿知道程寂要结婚的事，已经是三天后。

慕承穿着一身西装走进古玩店，拿出结婚请柬送到她面前。

她瞟了他一眼，随即打开请柬一看，脸上很快露出释怀一笑，眼角却忍不住流出一丝失落。

只见看到上面写着：

【新郎：程寂；新娘：秦芊悦。诚邀......】

请柬上还有两人的合照，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青梅竹马。

她放下请柬，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挺好，有人陪在他身边。”

挺好的结局。

慕承收好请柬，幽幽开口，“我想邀请你一起出席程寂的婚礼，以我女伴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