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在吧台缓了缓,声音沙哑,“你有什么身份讲这些?”
......
李洋见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情急之下,打电话给上官卿。
吧台的两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打起来。
慕承和程寂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磕的、碰的、拳头打的,都有。
过了好久,上官卿才赶到清吧。
她忍着心口疼,问李洋人在哪里?
李洋带她到吧台。
两人正在吧台旁边的地板上扭打在一起,旁边还有不少打翻的酒杯,酒渍和玻璃碎片夹杂在一起。
她捂着胸口,感觉心口被人紧紧堵住,完全呼吸不了。
她忍着难受,眉头紧锁,额间的青筋都疼得凸起。
上官卿拽着程寂的胳膊,“你快放手!起来!”
程寂一听到她的声音,手上的力气顿时消散了,任由她把他拉起来。
程寂满脸委屈,声音还在颤抖,“你来了。”
他一把抱住她,身上的酒味直冲她鼻腔。
慕承单手撑地直起身子,坐回旁边的位置,喝下最后一杯还没打碎的酒。
对程寂一顿嘲讽,“做人到你这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灾星!”
上官卿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与愤怒。
她转身迅速而决绝,手掌带着风,狠狠地扇向了慕承的脸颊。
这一巴掌,如同惊雷炸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清脆而响亮。
慕承的脸被这一击打得偏向一侧,嘴角缓缓渗出血丝,他惊愕得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上官卿会如此直接地维护程寂。
上官卿眼神凶狠地盯着慕承,声音冰冷而坚定,“灾星?你算什么玩意骂他?”
要不是他身上有彼岸花图案,她看都不带看一眼。
现在还敢挑衅程寂。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周围压抑的气氛,威猛霸气的气场也惊呆一旁的李洋。
真不愧是程总看上的女人。
手段果然不一般。
上官卿喊了声“李洋”。
“啊?在......在的。”他收回思绪。
她把程寂交到他手里,认真嘱咐,“他身上有酒杯碎片划伤的伤口,先带去医院检查,我待会儿就到。”
李洋点头,“好。”
程寂走了之后,清吧从吵闹恢复安静。
一男一女坐在吧台,彩色灯光时不时从他们身上闪过。
酒精味在四周弥漫,直到充斥整个空间。
慕承垂眸瞥了眼小手臂上的伤口,双眸放空,“看来不是程寂单相思,你也喜欢他。”
她只是对程寂感到内疚而已。
祸是因她而起,就应该由她解决。
上官卿向调酒师点了杯龙舌兰,又重重按了两下胸口,试图缓解疼痛。
她冷静又淡漠的开口,“说吧,你找他到底要做什么?”
接着冷冽的双眸凝视他的眼睛,迸发着沁骨的寒意,“或者我该问,你靠近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承认你身上某些特征符合我找男人的要求,但你表现得未免太蠢,生怕我不知道你有图谋?”
慕承咬着牙,取下扎进手臂里的小碎片。
疼得发出“嘶——”的一声。
他注视手里沾满血的玻璃渣,眸光闪过一丝冷厉,“看来你是真的失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了。”
上官卿瞳孔一惊,情绪顿时激动,“你知道我生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