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针对,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来祸害他家?
思来想去也没头绪,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到自己屋里,拿出那些笔记翻找起来,翻了一阵,停在某一页。
这一页写着,一般脏物,害人后怨念消解,自身也会慢慢消散或去转世投胎,这种比较容易对付。
但有些怨念极重,害人后怨气不减反增,而且害人越多会变得越凶,这一类十分难缠,碰上了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一旦插手,务必要赶尽杀绝,最好能一棒打死。
刘年紧紧皱起眉头,他家遇到的,显然就是这一种。
他盘算一阵,一咬牙,收起笔记,拿起那两把屠刀从屋里出来,准备去斩草除根。
何素琴已经去了隔壁,虽说两家不太对付,但还维持着表面和气,该有的礼数不能不顾,至少要去转一圈,是那么回事就行。
刘年把两把屠刀揣进兜里,站在院子里叫了两声,“小白!小白!”
浑身雪白的半大土狗出现在大门口,摇着尾巴兴冲冲朝他跑来。
刘年弯下腰摸了摸它脑袋,带着它一起去了隔壁。
隔壁屋里屋外已经都是人,刘年先带土狗在院里转了一圈,又去每个房间转了一圈,场面很乱,也没人留意一人一狗。
刘年的想法很简单,小白冲什么地方叫,他就冲那个地方再给几刀。
然而所有地方都转完一遍,土狗一直摇着尾巴,一声都没叫。
这让刘年有些拿不准,是那东西已经不在了,还是小白只管护着自己家,不理会别家的事?
他不死心,又带土狗转了一遍,还是没叫,眼见这么做行不通,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回到家,把十五本笔记都拿出来,这回没急着看,先把封面全都换了。
这么一来,就算他娘看见这些本子,也认不出是给他爹陪葬的那些,家里识字的除了他只有妹妹刘月,刘月是没见过这些笔记的,所以让她看到也无所谓,刨坟的事不会暴露。
换完封皮,刘年开始从头细看起来。
十点多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外面喊,“刘年在家吗?”
刘年从窗户看出去,是马继业,收起笔记,迎出去道:“继业,你怎么来了?”
马继业过来是想看看刘年出没出事,这时见他没事人一样,松了口气,心想看来刘年的命够硬,说不定能扛过这一关。
放好自行车正要说话,就看见刘月后脚也跟着出来,不由瞪大了眼。
一直昏睡的刘月醒了,意味着昨晚他们把那凶物挡住了!
这怎么可能?!
刘年对刘月道:“这是我同学,马继业,你叫哥。”
刘月冲马继业笑了笑,“哥。”
马继业愣愣点头,“啊,啊。”
直到跟着刘年进了屋,才终于回神,问道:“昨晚那东西没来?”
“来了,比前两晚闹的还凶。”
马继业又开始发愣,“那你是怎么把它挡住的?”指了指窗户,“就靠门窗上的这些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