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曾志高吓得瘫软在地上，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死尸，肝胆都要被吓裂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李晓曼？”

崔炼一把抓起曾志高的领口，将他双脚脱离地面的拎起。

“晓曼姐……”

曾志高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眼底终于涌现出一抹疯狂和愤怒：

“闭上你的臭嘴，晓曼姐的名字，你不配说出口！”

“所以真是因为李晓曼！”

崔炼无语到想笑。

若非他今日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将杀害陈汉生的凶手，和曾志高联系起来。

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在陈汉生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不然呢，晓曼姐是那么的美好，世间一切美好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她是女神，纯洁无瑕！”

曾志高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晓曼姐值得拥有最美好的幸福，如果你是真的爱晓曼姐，我只会远远的躲开，默默祝福你们。

“可你从头到尾，只将晓曼姐看作是一场围猎的猎物，发泄的容器。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们任何人伤害晓曼姐，看低她、轻视她、发泄她！”

“你们？”

崔炼捕捉到曾志高话语中的异常。

“你当然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曾志高狞笑，手臂出其不意的一挥，一柄十几厘米长的匕首掼飞，噗嗤一声扎穿死尸喉咙。

若非手臂太短，无法握刀回旋，死尸脖子都要被切掉一半。

“嗬……嗬”

但崔炼纹丝不动，伸手握住插在脖子上的刀柄，在曾志高见了鬼的目光注视下，一点点将刀拔出。

死尸的恶臭飘荡了过来。

曾志高瞳孔地震，彻底吓尿，顺着裤腿汇流淌，聚成一滩：

“你不是人！”他颤抖着大叫。

“曾志高，被你杀害的其他人，也藏在了法医鉴定中心？你怎么会有法医鉴定中心的钥匙？”

崔炼捏住脖子上的空洞，声音有些漏气。

“鬼啊，鬼……救命啊”

但曾志高精神崩溃，只会哇哇惨叫。

崔炼只能提着他走入卫生间，一脚揣在角落里，打开热水器帮他清醒。

“啊啊啊”

冒着白气的热水，密箭一般落下。

曾志高被烫全身抽搐，终于恢复理智，惨叫求饶：

“刘启隆，刘启隆的日记，我偷了他的钥匙，是我自己配的！”

“刘启隆是你室友？”

崔炼记起自己刚走入这套房子时，地上有两双拖鞋。

他一拳砸晕吱哇乱叫的曾志高，转身走向一个房间。

推开房门，映入崔炼眼帘的是——

贴满墙壁的李晓曼照片。

一张张照片整齐排列在墙上。

足有数百张之多。

每张照片上，都标注着日期和一些小字。

旁边还有个装满卫生纸的垃圾桶。

崔炼走近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这些小字，是曾志高亲笔记录，李晓曼对他说过的话。

或是当日发生的，有关李晓曼的一些场景、情形。

有的只有几个字，有的却有几行。

照片则是各种角度的偷拍。

办公室里的、道路上的、卫生间的……

丝袜居多！

崔炼看向最新的一张。

照片里，李晓曼站在商务车前，套装柔丝，正笑着与严时宽说话。

备注小字：晓曼姐今天不在公司，丝袜好美，有点羡慕崔炼，小严总不喜欢女人，好想要晓曼姐的袜子！

……

“嘶”

崔炼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这TM也太变态了吧！

他皱着眉从曾志高的房间退出，推开另一间主卧的房门。

与曾志高的邋遢脏乱不同。

刘启隆的房间，

只用两个词就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