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正想着,那只兔子在齐越身后转了个圈。
“啊!”林清月吓了一跳,“兔子怎么没死?”
齐越见怪不怪,安抚道:“没事,已经死了,刚刚不过是重力原因。”
林清月不想在上面待了,瓮声瓮气道:“我们快下去吧。”
齐越一把抱起林清月往下跳。
林清月稳稳落地后,才睁开眼睛,看向野兔那个方向,兔子由于树枝晃动,转转悠悠。
林清月还挂在齐越身上,男人身上很暖和,也很有安全感。
“你抱着我走吧,我害怕。”
齐越看着林清月为数不多脆弱的时刻,将人托起就走。
她没有一直让人抱着,而是远离了那棵树就让他放下了。
还得省点力气。
“是,省点力气晚上用。”齐越声音飘飘然从前面传来,漫不经心。
林清月:“......”
“前面就是他们村经常摘野菜的地方。”
林清月翻了翻,也没有什么不同,大哥结婚的时候就是秋冬,所以这个时候野菜还挺多的。
“我觉得他们摘的野菜在这边没有,你觉得呢?”
齐越脸色没有那会好,因为他刚刚看到了几棵很相似的野菜,但是林清月说这就是普普通通的菜,没什么作用。
“我们再往前走一走。”
两人正要往前走,一个拿着镰刀的男人往这边走。
“你们是?来找野菜?”那个男人好像见怪不怪。
“往前面走还有一大块,还是当初老孙给我说的,没几个人知道。”
“老孙?”齐越低沉着嗓子,压迫感十足。
那人磕巴了一下:“是,老孙就是孙建平他们家。”
“谢谢,那现在他们家人呢?”
“早就搬走了,他们家儿子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女儿,现在估计给人照顾月子呢吧。”
那人走了之后,齐越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林清月知道他心情不佳,默默的跟着他。
“等等。”林清月拉着他,“你看这个很像妈说的那个吃起来辛辣,苦涩的草。”
齐越放在手里查看,“这是什么?”
林清月低头看了看旁边的红色土壤,顺嘴回答道:“草乌,生吃有毒,秋季挖出来的最好,如果要是煎熟了的话有祛风除湿,温经止痛的功效。”
“一般要煮多久?”齐越看着林清月捧起一把土闻了又闻。
“一般至少得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口尝无麻辣感,才能减轻毒性。”
“这土有问题?”齐越不禁问道。
林清月:“这土没问题,而是土里面的朱砂。”
“朱砂?”
林清月将红色的土过滤出来。
“这就是朱砂,有剧毒。”
如果煮进锅里确实很难察觉。
齐越脸色沉得发黑,“这还只是冬天,他们连着送了有大半年。”
林清月还是有些奇怪,“除了你爸,你们当时没有什么问题吗?”
齐越摇摇头,“当时爸自己在家煮着吃,我们也就回来的时候吃了几口,都觉得不好吃,爸怕浪费了,他们送来了就煮着吃了。”
“妈呢?”
“妈也不喜欢吃,绿叶菜知道了也会烦。”
“如果是夏天的话,那这里应该还会有附子,这个也得煎很长时间,而且是剧毒。”
齐越差点将手里的草药都捏成汁。
林清月覆上他的手,“别气坏了,别人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