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熙神色沉痛地从怀里掏出那块碎裂成三半的魂牌,双手颤抖着呈了上去。
夏文震接过魂牌,仔细端详着那裂痕,心中不禁一惊。
他深知这魂牌对于魂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明白这碎裂的魂牌背后所隐藏的深意。
管家闻言,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赶紧上前两步,惶恐地回答道:“回、回族长的话,五天前,老爷说夫人协同大小姐一起回了娘家,自此后就再也没见夫人回府!”
“回娘家?”夏文震闻言,不禁疑惑地看向李光熙。
他心中暗道:若李氏回了娘家,那么李家拿着碎裂的魂牌是想干什么?这其中又有何意图!
李光熙脸色铁青,怒喝道:“一派胡言!她若真的回了娘家,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又怎么会跑来找你们要人?”
管家被他呵斥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半句。
夏文震又问:“在此之前,你家老爷和夫人可曾发生过口角或争执?”
管家连忙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没、没有,老爷和夫人自从上次夫人从娘家回府后,便如同陌路,老爷再也没有踏入过后院一步,两人之间,真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夏文震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李光熙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其实对于女儿后来的遭遇,他并非一无所知,但碍于儿媳唐氏和孙子李云豹,他一直不敢多加干涉。
毕竟,在他眼中,孙子的分量远比女儿要重要得多。
夏文震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开口猜测:“李氏的魂魄为何会突然碎裂?难道是在外出时遭遇了什么不测,或是……”
李润普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夏族长真是好口才,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若此事真的与夏家无关,那夏文涛为何至今不敢露面?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我们?”
夏文震闻言,脸色一沉,不悦地反驳道:“李前辈这是何意?我们夏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李润普完全不给面子道:“会不会,你说了不算,还是叫夏文涛出来当面说清楚的好!若他真的与此事无关,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夏文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夏文涛现在正在闭关冲击筑基期,这是关乎他修行的大事,此时打扰,万一有丝毫差错,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李润普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在这个时候冲击筑基,岂不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夏文震涵养再好,此时也被他一再挑衅所激怒,脸色铁青道:“李前辈,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要故意挑起两族之间的争端吗?”
“少拿两族争端来压我!我李润普不吃这一套!”李润普毫不退让,目光如炬,扫视着夏氏族内的众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夏族长心中应当比我更为清楚。李氏之魂魄碎裂,非同小可,此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两族之间怕也难回到过去的和睦了,你夏家若真的与此事无关,又何必惧怕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