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严那不屑的冷笑与怪物愤怒的咆哮在夜空中交织,构成了一幅既怪诞又紧张的景象,如同夜幕下的一曲诡异交响乐。
魔严巍然不动,硬生生承受了怪物全力一击,瞬间,他脚下的地面崩塌,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那股强大的气息肆虐开来,瞬间摧毁了方圆百里之地的植被和建筑,烟雾弥漫,久久不散。
残余的力量导致四周空间出现扭曲,即便是远远观望着的我,也感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冲击,心中不禁担忧起来:“殇儿受伤了,魔严,你可千万冷静应对。”
如此想着,我连忙施展法力,驾驭着飞剑,以最快的速度朝事发地点赶去。
夜空中的我,如同流星划破长空,只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确保他的安危。
此刻,那怪物显然已经极度虚弱,目睹了眼前的破坏,它的身上鳞片开始迅速脱落,逐渐显露出人形。
黑风喘息着,显得疲惫不堪,他低声咒骂:“可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言毕,他迅速转身,脚步蹒跚地朝着远方的房间艰难行进。
受到先前冲击波的波及,那间房此刻也显得岌岌可危,墙壁和家具在压力下发出痛苦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这场突如其来的破坏,整个房间摇摇欲坠,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
而此刻,幻灵儿正蜷缩在床上,由于房间的摇摇欲坠让她倍感无助与伤心,不明所以的幻灵儿,心中充满困惑,只能孤独地躲在墙角,默默承受着未知的恐惧与不安。
黑风轻手轻脚地接近了那座孤立无援的房屋,随即抬头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狰狞笑容。
“明天,月圆之夜便会降临,仅需再忍受这短暂的一日。”
他静默如雕塑,似乎在他的灵魂深处,正在与一种难以捉摸且深邃莫测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与此同时,我犹如流星划破夜空,迅速朝地面飞掠而来。我的神识如探照灯般一扫而过,迅速锁定下方虚弱至极的气息——那是魔严。
他看起来极度憔悴,全身是血,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目睹此景,我毫不犹豫地降落,轻轻落在他的身边,迅速伸出援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我紧张地俯身,急切地问道:“魔严,你怎么样了?”
魔严微微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嘴角挂着一抹凄凉的笑意。
“云山,你可能不会明白,我对他的仇恨已经刻骨铭心,无论醒着还是梦中,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他置于死地,然而,看看现在的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他便是重重地咳嗽起来,声音随之变得低沉而微弱。
我静静地聆听,心中深深感受到了他的苦楚和无奈。
魔严的眼睛赤红如血,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无法释怀的不甘。
“为什么?云山,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稳,我紧握他的手臂,给予他支撑,却在这一刻语塞,无法立即给出答案。
魔严见我沉默,便露出一抹苍白而坚强的微笑,仍旧摇摇欲坠地向前挪动步伐。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我深知,现在正是拯救灵儿的最佳时机,但魔严这副脆弱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深深叹息。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我的帮助,还有时间和安静来恢复。
我暗自思忖,灵儿应该随身携带了护身法宝,这才能解释幻殇儿对她安危的冷漠态度。
若非如此,她不可能对妹妹的危险置若罔闻,
我必须权衡当下的情况,找到一个既能保护魔严,又能救出灵儿的办法。
在这静谧的夜晚,我轻轻地扶着身负重伤的魔严,小心翼翼地来到马车的一侧,而轩辕玺依旧在不远处沉睡,对外界的一切仿佛无知无觉。
我放低声音,温柔地对他说:“殇儿也遭受了和您一样的重伤,很可能就是那个绑架了灵儿妹妹的罪犯,这个敌人不容小觑,极其危险,您先在这里稍作休息,我现在必须为您疗伤。”
我将魔严轻轻地放在地上,他此刻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
随后,我迅速地双手结印,嘴唇轻轻蠕动,默念着神秘的咒语。
随着我的咏唱,一股柔和的灵气在我掌心渐渐凝聚,形成一道微妙的光芒。
我缓缓地将这股灵气导向魔严的后背,细心地在他体内疏导,开始为他进行治疗。
魔严静静地坐在那里,晚风带着几分寒意,无情地吹拂着我们两人。
就在这寂静的夜晚,何炅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一瞥见我们的情形,立即跳下车来,边摇头边叹气说:“唉,总算是忙完了,真是累得够呛。”
他快步走向我们,眉头紧皱,满怀疑虑地指着魔严,关切地询问:“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诚恳地对何炅说:“何老师,您能否出手相助,用您的针灸技艺为他治疗?如果您刚为殇儿治疗完毕感到疲劳,不妨先休息一下,这里有我照看魔严就足够了。”
何炅听后,虽有些无奈,却还是叹了口气:“唉,看来我也就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不然真的感觉什么忙都帮不上。”
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开始为魔严施针治疗。
目睹他如此无私的举动,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他充满了感激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