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感觉怎么样？我记得书上说过绝大多数人在面对血肉、血肉混合的腥味以及生命消逝时大脑会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恶心感。”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现在真的还有些恶心想吐，但仔细感受了一下也还好。域者被改造过的大脑可能已经算不得正常人类了。”

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似乎正在感慨，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上一次见面，大家还是坐在一个教室里的同学。

史大富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次一定要杀人吗？”

卫禾笑了笑：“有罪恶感？出来多久了？以我们当初学的东西来说就是告诉我们该动手就动手。”

“可是你应该不喜欢那么做。”是的，当初大家学的都一样。他不喜欢那么做，换而言之卫禾也应该不喜欢。卫禾和他不同，卫禾过得还不错，不需要这么做，或者说史大富不喜欢让卫禾不得不那么做。

“那你就喜欢瘸着腿在黑心工厂一天做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吗？”卫禾反问道，并且他说出了他想要这么做的理由：“或许还有自己人在这个城市遭遇到你所遭遇的一切，甚至更糟糕。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总该想办法告诉他们一声，我在这。”

史大富继续沉默着。

“没事的。你不也早就想好了吗？否则目标也不会是龙星赌场了。确定目标那一刻我就做好准备了。”卫禾语气平静。

“我还以为你会像对许安乐他们那样呢。”

“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龙哥是超能者，他很危险。要不是域者在某一方面克制超能者，我赢不了他。他有干掉我的能力，不能留手。”

“这个城市存在没有受到监管的超能者。你千万小心，一个我还有把握杀，如果两个我没把握能保得住你。”卫禾提醒道。

卫禾带着史大富到顾家附近的一家旅馆。

“你有联系过公司吗？”

“我专机丢了，没办法联系。”

卫禾想想也是，公司专机的功能限制得很严格。只能听过内部系统解锁成员司号进行联系，以至于没办法用世面的手机联系。

在组织内专机联系还是方便的。以至于没多少人将手机联系方式放在心上，出来之后专机丢失就联系不上了。

“怪当时没放在心上。专机是有外部通用安果系统的，只是用的少，没记别人联系方式。”

“想家了？”

“你不想？”

“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你出来多久了？”

“我出来也就半年多，半年前那边的情况还不错。最起码比这边好。我还带头打掉了个别小帮派，可比龙星赌场那批人猛多了二三十个超能者。”

“那你还说第一次刀人。”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还没学多少域法。靠着第一处理权跟队，用的都是枪械设备，正常安全得狠。”

“意思出现了意外情况？”

“对。出现了一个怪物，叫夏犹青。我差点死了，还有一个叫黄思途的同伴因我而死。”卫禾平静的回忆往事。

“你第几学级？离成为准域者就差个人权机吗？”

“第五。”

“保险起见，你最近多复习。然后看看能不能搞个人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