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来得太晚了，现在已经畸形了。”医生对着史大富遗憾说道。

“没有治好的可能了吗？”史大富显得很平静，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现在骨头、血肉都已经混在一起。血管、神经都是扭扭曲曲的，不敢保证手术过后能不能恢复。你怎么你早些来，这个时候才来看。”医生感到棘手，叹息一声。

“能治理到什么地步？放心来吧，大不了截肢，装假肢也好。”

“真亏你能忍。稍微动一下，骨肉血肉、神经就会挤压在一起，正常人早疼死过去了。最多帮你顺一顺，帮你减轻痛苦，能不能好不敢担保。”

“好，那就拜托一声了。”

手术足足做到了第二天凌晨，卫禾在走廊睡了一晚。手术结束后的史大富坐在轮椅上示意医生别打扰卫禾休息。

在幽暗的走廊里，一个人躺在长椅上，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休息，像两个无家可归的浪儿。

当两人睡醒之后，史大富对着卫禾解释道：“你一晚上没回去，家教那边会不会不好处理？”

“没关系，你的腿怎么样？”

“能不能康复不好说，手术过后的一段时间得好好休养，否则可能会更严重。麻烦你了。”

“我想回去了，那边的事情加快进度？”

“好。”很简单的对话，卫禾却能感觉得到史大富的戾气。正常对于那种事情他们会更慎重，徐徐图之。但这无所谓，卫禾心中其实也有着戾气要发泄。

卫禾推着史大富回到了安乐小组那边。史大富看着大家收上来的资料，随手丢了一份给卫禾说：“这是一家地下赌场，你带人今天给我拿下。”

“遵命，大哥。”卫禾接过资料刚翻看，许安乐就开口劝阻：

“大哥，八哥。这个地方点子硬，他们有三十几人，其中好几个人都是有名的好手。我们这些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史大富没有看许安乐，问卫禾：“石头，有信心吗？”

卫禾简单翻看上面的资料，语气坚定：“没问题。”

“大哥，八哥。”许安乐的语气有些慌：“他们真的不简单，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背后有很多大佬支持，而且他们是真的敢下狠手，弄死过不少人。”

“所以他们不敢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不是吗？”史大富淡淡说道。这是他精挑细选的目标，这个地下赌场很黑，关系错综复杂。在有能力接管的情况下反而是最好的目标，背后的人会投鼠忌器，把事情压小。

不像其它组织，很容易鱼死网破。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拾，说到底再怎么混乱还是文明社会。

史大富在这里生活那么久，也知道这边的规矩。只要不动手那就是普通冲突，强买强卖、恐吓威胁这些，很难找到直接证据，官方根本管不了。

赌，不合法。

赌博都是我情我愿的事情，赌徒出事了也不太会找警察，因为他们也没理，警察也不会站他们边，最多各打五十大板。赌徒往往势力寡薄，敢去找警察，不仅得罪同为赌徒的群体还得罪赌场。在巨大的利益冲一下，这两个群体往往足够狠。因此赌徒吃亏了往往会自己咽下去，觉得这只是运气不好的理所当然结果。

这会让赌场有着巨大的利益，这也是不管哪个时代都会有人想着经营赌场的原因。

第二层面就是空手搏击。新城区设备和警力都不足，没有证据情况下就是互殴，他们也没有空去找证据，那太麻烦了。久而久之，打架这种事也不太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