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愁跪在地上,不断咳嗽,贪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监牢内,浑浊的空气。
他从未感觉,呼吸是如此痛快的一件事情。
姜云则蹲在他旁边,面色沉重。
“老,老弟,怎么回事啊。”钱不愁喘过气来,便急忙问道:“刚才我……”
“有人想要我俩的命。”姜云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有办法对付它,不过,就是得苦了老哥你。”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缓过气来的钱不愁,松了口气。
可听到姜云最后一句话,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奇怪的问道:“什么叫苦了我?”
“那人恐怕是想隔空施法,杀了我们。”姜云蹲在地上,将布袋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
鸡血,墨斗,糯米,百年木棍,筷子,菜刀……
“我若要与她隔空斗法的话,需要媒介。”
这个词,钱不愁从未听说过:“什么叫媒介?”
“你就是媒介。”
姜云说完,拿出鸡血,抹在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上。
瞬间,阴冷小屋中,代表着姜云的草人,倒在了桌上,老妇人见状,急忙掐诀施法:“起!起!”
可躺在桌上的草人,纹丝不动。
桌上,只剩下了钱不愁所代表的草人。
老妇人目光冰冷,一瘸一拐起身,屋中摆放着一口黑色坛子。
她将盖子打开,里面扭动着数不清的蛆虫。
她伸出手指,捏起一根,回到桌前,将蛆虫捏碎,溅出的汁液,喷洒在了钱不愁的草人身上。
……
监牢之中,钱不愁还在思考媒介是什么呢,突然,他就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痒,好痒啊。”钱不愁感觉皮肤里面,仿佛有数不清的虫子,钻来钻去,他使劲抓着皮肤。
恨不得将皮肤给抓烂,将里面的虫子给抓出来。
“老弟,老弟,又来了,救命。”
姜云看到这一幕:“虫蛊之术?”
他急忙拿出筷子:“别抓皮肤,把筷子咬住。”
随后,他急忙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一道符咒,开口念道:“太上应台,应变无停。亮邪缚魅,天下清明。”
身体本就不多的法力,注入符纸之中,随后,他丢进钱不愁的口中。
瞬间,这道符纸,竟在钱不愁的口中燃烧起来。
钱不愁瞪大双眼,刚想吐出符纸,姜云则捏住他的下颚:“别吐,这是至阳火,只伤妖,不伤人。”
钱不愁也不敢动弹了,明明嘴里燃烧着火焰,可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很快,他感到体内的那些东西,都在朝身体内汇聚,然后顺着喉咙。
“哇。”
“哇。”
钱不愁不断呕吐,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吐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只蛆虫。
这些蛆虫在地上扭动片刻,就变黑死掉。
“老弟,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钱不愁连连摆手,他看着姜云额头的公鸡血:“鸡血也给我来点吧。”
“哥哥我顶不住了。”
姜云见此,低头准备着,嘴里说道:“再顶一下,否则,我对付不了它。”
“我……”
此刻,阴冷小屋内,那老妇人脸上,带着冷笑:“倒是有些伎俩,那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说完,老妇人伸手,拿起钱不愁的小人,挥舞玩弄起来。
……
就在姜云低头准备时,突然间,钱不愁一拳头朝他挥来。
幸好姜云躲得快,可接着,钱不愁一拳又一拳打了过来。
“老弟,我身体被人控制了,不是哥哥想揍你啊。”
钱不愁说着,不断挥舞着拳头,朝姜云袭来。
但钱不愁心里,也算暗爽,凭啥就自己遭罪啊?
姜云挨上两拳头,他的心里也能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