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淡然自若的奥托，【琪亚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觉得你会有闲心特地盯着这种小事。”

奥托：“这怎么能算小事呢？德丽莎可是我的孙女，作为爷爷，关心自己最疼爱的晚辈是再正常不过事了。”

奥托此时顶着的外表，是一个顶多十岁出头的小孩样貌，论外表年龄，比起德丽莎都有点不如，但他却一口一个孙女，说的那叫一个自然。这也让【琪亚娜】和一旁只能当个花瓶做陪衬的丽塔觉得颇有喜感。

“呵呵，既然你那么关心自己的孙女，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跟我扯淡？再过几分钟，德丽莎就要一脚踩进陷阱里了。”

奥托脸上的淡然之色瞬间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想要继承我的位置，她自然是要经历很多磨难的。不过，你我都不会就这样坐视她陷入真正的危机，不是吗？”

“谁知道呢？如果你知道我从何而来，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奥托，你觉得我真的会在意这里的人吗？”

小男孩的脸上皱巴成一团，可以看出奥托在皱眉思考，但是这具身体的面部好像有什么问题，只要做出一些明显的表情，体现在这张脸上就会很夸张。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看看一旁正在努力憋笑的丽塔就知道了。

奥托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用的这副躯体的面部表情是什么样的，他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五百年的岁月里，他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与【琪亚娜】类似的存在。

如果【琪亚娜】的来头是量子之海里的某个世界泡，奥托当然不会在意。但十几年的研究，让奥托对虚数有了足够的了解，面前的琪亚娜，毫无疑问是虚数一侧的存在，只是无法界定她的位格究竟是人，还是神。

思考只是须臾，奥托脸上的拧巴出现了不到三秒就恢复了正常。他笑道：“如果你不在意，也就不会选择待在这里，陪我的宝贝孙女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因为你是人，而不是神。”

【琪亚娜】也不在意自己的底细是否已经被奥托看穿，而是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是人。所以我完全可以把你就地格杀在这里，而不是如神明般，对世间万物都一视同仁。奥托，你不妨来猜测一下，我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

“无非是天命主教的位置太过重要，你不愿意让天命，乃至整个世界都陷入剧烈的动荡之中罢了。在我为德丽莎铺平道路之前，你不会对我下手。”

这种问题在奥托眼里是明摆着的事情，他很坚信，只要有朝一日能够保证德丽莎上位后，不会因为天命内部那些被他压的不敢喘气的巨头们的猛烈反扑而倒下，那么，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还有呢？”

奥托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等奥托想出个道道来，【琪亚娜】就自己说了下去：“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有些事只有你能做到，这才是重点。”

“只有我能做到的事……”奥托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全部计划，然后难得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

“嘘——”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奥托两手一摊：“想做到那一步，我还差一些必要条件没有满足。最直接的就是，我没有可以指引自己去往那里的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