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所长怼得好!”
“他不过是个副乡长,怕个锤子。”
“阮书记才是东河的一把手,他算个屁!”
“给老子闭嘴,黄毛。”扈广仁怒声喝道,“你不出声,谁也不会将你当哑巴卖了!”
黄毛挨了训斥,虽满脸不服气,但却不敢再出声。
夏立诚双目如电,投射到扈广仁身上,冷声道:
“扈所长,我忘了你是吕局长的乘龙快婿,当然不怕去公安局实名举报。”
“你确定,这帮垃圾拘不了?”
扈广仁面露吃惊之色,心中暗想:
“姓夏的初来乍到,他怎么知道我岳父是县公安局长?”
虽心生不解,但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没法拘捕黄毛等人。
夏立诚将脸一沉,出声说:
“扈所长,借一步说话,我和你聊点私事。”
扈广仁很是一愣,不知夏立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声道:
“夏乡长,您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我听得见!”
“扈所长,我要说的是关于你的私事。”夏立诚面若寒霜,沉声问,“你确定,当众说出来?”
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表情,扈广仁突觉一阵心虚:
“既然如此,那就请夏乡长赐教!”
扈广仁走到近前,夏立诚在他耳边低声道:
“扈所长,令郎应该两岁了吧,是不是特别可爱?”
“夏所长,你弄错了。”扈广仁一脸不屑,“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年五岁,没有两岁的儿子。”
夏立诚嘴角微微上翘,低声说:
“扈所长,你太谦虚了!”
“你那小儿子今年不就两岁吗?哦,对了,名义上说,他应该是你小舅子!”
夏立诚有意将“小舅子”三个字压低声音,几不可闻。
扈广仁听到这话,脸色刷的一下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满心慌乱,急声道:
“夏乡长,你别乱说,玉龙是我小舅子,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立诚面露严肃之色,抬眼逼视对方,“扈所长,这年头,大城市里通过DNA检测做亲子鉴定,轻而易举。”
说到这,他略作停顿,冷声问:
“扈所长,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吗?”
扈广仁听到这话,如遭电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怎……怎么知道这事的?”
两年前,县公安局长吕仲量老来得子,在云都官场成了一段佳话。
吕仲量在这之前和原配离婚,娶了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娇妻胡媚。
谁知却意外开花结果,他乐得合不拢嘴。
扈广仁却比老泰山更开心,因为只有他和胡媚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胡媚和吕仲量结婚前,就和扈广仁勾搭上了。
珠胎暗结后,胡媚吓坏了,想要将其打掉。
扈广仁只有一女,得知她怀的是男孩后,便动了歪心思,让胡媚将其生下来,算在老吕头上。
临盆后,扈广仁和胡媚担心不已,生怕事情败露。
谁知吕仲量对此深信不疑,整天乐的不行。
两人见此状况,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
就在扈广仁以为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便只有他和胡媚知道时,夏立诚却一口说破,他如遭雷劈,吓得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