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步伐沉稳,很快便走出了洞穴。外面,依旧是那熟悉的山崖,微风拂过,带来那股记忆中的味道。云雾山,这座充满奇妙与神秘的山,极寒仙子只是听闻其名,却从未来过。毕竟中域与北域相隔极其遥远,其间山川险阻,若非特殊机缘,鲜少有修士会跨越往来。
赵邪站在山崖边,思索片刻后,转头对极寒仙子说道:“这些日子,我便带你去慕家休息吧。毕竟曾经我也是那里的长老,在那里,我们也可暂作休整,再做后续打算。”
说罢,赵邪与极寒仙子腾空而起,朝着慕家的方向疾驰飞去。赵邪虽仅为元婴初期,但周身散发的气息亦是不容小觑,而极寒仙子身为元婴后期强者,其威压更是如渊似海,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
他们所经之处,下方的森林中原本静谧栖息的灵兽们瞬间警觉。那些弱小的灵兽,如灵动的松鼠、狡黠的狐狸,甚至体型庞大的巨鹿,皆感受到了这股强大到令它们胆寒的威压。松鼠们匆忙丢下手中的松果,在树枝间惊慌逃窜,跳跃的身影如闪电般划过树林;狐狸们夹着尾巴,双眼满是恐惧,以最快的速度窜入茂密的灌木丛中,试图隐匿自己的身形;巨鹿们则扬起四蹄,带起一片尘土,朝着森林深处狂奔而去,沉重的蹄声在山谷中回荡,似是敲响了恐惧的战鼓。整个山林瞬间陷入一片慌乱,仿佛末日来临一般,所有的灵兽都在拼命逃离这两位强者所带来的恐怖威压。
在慕家的上空,赵邪与极寒仙子仿若自九霄云外降临的神只,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赵邪那一身银袍在微风的轻抚下猎猎作响,满头的白发肆意飞扬,更衬得他面容冷峻而又不失潇洒帅气。
阳光倾洒而下,勾勒出他那如刀刻斧凿般棱角分明的面容,深邃的眼眸似蕴含着无尽的星辰大海,其中沉淀着历经无数风雨沧桑后的沉稳与淡定,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动摇他的心神。
极寒仙子则宛如月中仙子临世,身着的白色霓裳羽衣随风轻舞,身姿轻盈婀娜,每一个动作都仿若在天地间演绎着一曲无声的仙乐。她那一头如瀑的长发飘飘洒洒,似梦似幻,绝美的容颜在光芒的映照下更显圣洁高贵,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之气,仅是惊鸿一瞥,便足以令人心跳骤停,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绝世的风姿。
二人身上元婴期的强大威压,犹如实质化的惊涛骇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下方的慕家汹涌席卷而去。这股威压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空间也似微微震颤。慕家之中,原本正沉浸于各自修炼或事务的弟子们,瞬间如被惊扰的蚁群,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仰起头,望向天空中的二人,眼眸中瞬间被惊叹与敬畏填满。有的弟子嘴巴大张,形成一个“O”形,久久未能合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息震撼得不知所措;有的弟子则双颊涨红,呼吸急促,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见证了一场千年难遇的奇观;更有甚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中满是虔诚与尊崇,仿佛在迎接主宰他们命运的神明。
片刻之后,远处天际有璀璨光芒急速闪动,划破长空。八名修士脚踏虚空,御光而来。他们皆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霓裳,衣袂飘飘,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为首的老者慕云天,面容和蔼可亲,然岁月的痕迹在他的眼角眉梢间悄然镌刻,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其修为在这一行人中虽为最高,却也仅仅停留在假婴境界,而其余七人,相较之下则略显稚嫩,仅有结丹修为。
慕云天的目光视线触及到赵邪那独一无二的面容与超凡脱俗的气质时,他的眼中陡然爆发出一抹惊喜若狂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连忙高声呼喊:“赵……赵邪!你还活着太好了。”那话语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对赵邪深深的牵挂与思念,毕竟赵邪那独特的神韵,无论是谁都无法模仿,仅是一眼,便足以让他极为笃定地认定,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赵邪。
“大长老,许久未见。”赵邪微微拱手,衣袂随风轻摆,脸上那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是这清冷天地间一抹温润的暖阳,语气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感慨,在这略带寒意的山风呼啸声中,清晰可闻。
“我们长老殿聊,这百年多的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慕云天目光殷切,满是激动地说道。此时,山腰间的云雾正缭绕翻涌,仿若一层轻纱,朦胧地笼罩着众人。或许是因时光太过漫长,思念之情过于浓烈,那如丝如缕的情感,恰似这山间弥漫的雾气,迷乱了他的心绪,以至于他的心思全被赵邪的归来所占据。周围的古松在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又似在叹息,竟一时疏忽,忘了向赵邪身旁的极寒仙子这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请安问好。
直至片刻后,慕云天方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懊恼与尴尬,急忙想要补救。那瞬间涨红的脸,恰似天边被夕阳晕染的云霞。而极寒仙子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毫不在意这一失礼之举。她抬眸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山巅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若一片银白的世界。见此情形,赵邪与慕云天对视一眼,皆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几人便一同朝着长老殿的方向行去,只留下一众仍沉浸在震撼中的慕家弟子在原地,周围静谧得只剩下风声与他们轻微的呼吸声,久久未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