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御剑飞走后,御膳房内那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气氛,这才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有了些许缓和。
慕涛呢,就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呆滞,脸上毫无血色,恰似一张白纸。他那肥胖又高大的身躯软塌塌地瘫在地上,远远望去,活脱脱就是一个体型巨大的婴儿,狼狈又滑稽。
慕长风呢,此时重重地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压力。随着这口气的吐出,他脸上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也像被无形的手抚平了一般。他身后的执法队修士们也如释重负,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慕长风看着依旧瘫在地上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恨铁不成钢。他高声下令,让御膳房内所有人马上离开,一时间,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执法队的人、慕涛和慕长风。
“涛儿!涛儿!”慕长风收起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此刻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老父亲,声音里满是慈爱。见慕涛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赶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清灵丹,小心翼翼地喂给慕涛。那清灵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带着治愈心灵的力量。
清灵丹服下后,慕涛像是从噩梦中被唤醒了一般,渐渐回过神来,只是说话还结结巴巴的:“爹…爹,我我…我错错…错了。”
“好了,好了,涛儿,那可怕的家伙已经走了。这几天你就别当御膳房的执法队队长了,回洞府好好待着吧。”慕长风轻声细语地说道,就像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孩子。
慕涛这次可真是被吓得不轻啊!以前要是让他在洞府里待着,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可现在呢,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回自己的洞府,躲在里面再也不出来。
另一边,慕水依已经来到了她师傅的洞府门口。她本想把赵邪的事情告诉师傅,可没想到师傅不在。于是,她便在洞府门口打起坐来,只是她的心里啊,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师兄,你看那小子,真的是与众不同啊!要是他能一直为咱们慕家效力,那咱们慕家的未来可就不可限量啦!”
“是啊!一般的魔修施展功法后,如果不杀人,就会被心魔吞噬,可这小子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可见他心性好着呢!上次和叶家大战,他一个人就斩杀了那么多叶家修士,这智谋和本事,简直就是个奇才啊!”
“师兄,咱们慕家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你看看那执法司的人,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天天欺压咱们慕家的修士,长此以往,咱们慕家可就要走下坡路了。”
“师弟,我也正有此意。待会咱们召开长老会议,再设一个长老职位,你觉得怎么样?”
“师兄,你这主意妙啊!哈哈哈哈……”
在御膳房上空,两位道骨仙风的白衣老者正坐在云端,相谈甚欢。这两位,正是慕家大长老慕云天和二长老慕云山。他们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此时的赵邪呢,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他正坐在蒲团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那紫金太玄炉。
赵邪先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炉上的符文和灵纹,眉头微微皱起,这些神秘的符号就像一个个难解的谜题,让他毫无头绪。不过,凭借着自己的见识,他能断定这紫金太玄炉肯定是上古时期的宝贝。
接着,赵邪试着往炉子里注入灵力。只见灵力如丝线般缓缓流入炉中,可这炉子除了能变大变小,就没有其他反应了。赵邪挠了挠头,心想:“肯定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对这炉鼎的了解还是太浅了。”他赶忙翻了翻储物袋,想找找有没有关于丹炉的资料。可翻来翻去,只找到了一些讲如何从正确角度操控丹炉和怎样运转灵力炼丹的丹书内容,这些东西他早在当杂役的时候就背得滚瓜烂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