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忍着怒气道:“香见,你要任性也该有个限度。自从你到宫里来,闹了多少的事情,朕都护着你了,还想怎么样?”
寒香见冷声道:“我是寒企的未亡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总之,你的日子与我无关,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说话。”
弘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已经在朕的后宫了。”
寒香见悲愤道:“不是我要到这来的。”
弘历醉意上头,色心也借着醉意暴露出来,弘历上前想要拉住寒香见,寒香见闪身躲过。
弘历仍不死心,边说着情话,边想凑近寒香见。
寒香见无法,掏出小刀划伤了自己的脸。
弘历被寒香见这一举动吓的酒醒,也不敢强逼太过。
承乾宫院落
弘历铩羽而归,怒气冲冲的坐在院落外听着进忠的解释。
进忠:“皇上恕罪,奴才的确把承乾宫内外所有伤人的利器都收了起来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寒主儿是怎么找到的凶器。”
穆尔在一旁解释道:“皇上,微臣查清楚了,刚才寒主儿用的利器,就是这钟里的指针。”
弘历抬头看着桌上的西洋钟,叹气道:“罢了,起来吧。”
进忠急忙谢恩。
夏彰匆匆上前道:“微臣叩见皇上,微臣已经把寒主儿的伤口处理干净了,好在伤口浅,要想愈合不难。
只是眼下,寒主儿情绪激动,她既不肯好好服药,又不肯用药,微臣只能把药膏留给侍婢,待寒主儿情绪稳定时,再上药。”
弘历沉默不语,低声道:“今夜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若有人问起,就说,香见不慎划伤了脸。”
众人:“是。”
弘历起身离去。
承乾宫
喜铂哄着寒香见上药。
寒香见扭头躲开,一言不发。
古丽和哈丽上前劝寒香见用膳。
寒香见也只是一句:“出去。”
三人相视一眼,只能退下。
寒香见躺在床上,念叨道:“寒企,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了。”
景仁宫
王钦心虚的进来禀报了寒香见划伤了自己脸的事情。
如懿站起身,怒斥道:“糊涂,那么大的事儿,现在才来告诉本宫。”
王钦心里腹诽道,若不是皇上有事求你,我才不来告诉你呢
面上王钦却谄媚道:“皇上有心瞒着,可寒主儿现在不吃不喝,也不肯医治,所以皇上才让奴才来找娘娘。”
如懿:“太后知道吗?”
王钦低头道:“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娘娘,您先去养心殿吧?”
如懿放下笔,怒气冲冲的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
如懿匆匆进来,直接坐在一旁的坐塌上。
弘历颓废的拿着酒壶,见如懿进来,问道:“王钦都告诉你了?”
如懿没好气的瞥了弘历一眼。
弘历无奈道:“如懿啊,朕实在是没办法了,那日朕喝醉了酒,吓着了香见,朕只是想让她换宫装,
没成想,她却这般的倔强,她不用膳,也不用药,居然还跟朕闹绝食。朕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让你来帮帮朕的。”
如懿坐在一旁,冷漠的听着弘历诉说着对寒香见的情意。
弘历见如懿一脸冷漠,愧疚道:“如懿啊,你是不是对朕很失望啊?”
如懿淡淡道:“在臣妾眼里,皇上一直是意气风发之人,从未如此这般。”
弘历叹息道:“朕也思量过。朕身为帝王,万人之上,是不该轻易动心。心一动,便会生乱,所以朕一直很克制。
可这一回,朕理智不了,朕一见到香见,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
如懿不可置信的眨了好几下眼睛,问道:“皇上您说什么呢?”
弘历的求生欲起了作用,改口道:“如懿啊,朕与你是情自年少,情意相通。可朕与香见,是情起中年,情难自抑。
朕从未有过自己得不到的人,香见是唯一一个,朕不想留下遗憾。所以才请你来帮帮朕。”
如懿难过的又眨了几下眼睛,低头抑制住泪水,哑声道:“皇上的一己之念,害得寒氏一心求死,皇上还要如此执着吗?”
弘历言辞恳切道:“如懿啊,朕这一生都没有纵情任性过,你就当朕任性一回,就一回,好吗?
朕准备了一份礼物,假以时日完成了,相信香见一定会回心转意。你只需帮朕劝劝她,劝她活下来。”
如懿忍住心酸和心痛,拒绝道:“寒氏的心思,臣妾又如何左右得了?”
弘历见软的不行,起身强硬道:“如懿啊,你是朕的力排众议封的皇贵妃,朕从未要求你担起皇贵妃之责。但如今朕要你担起皇贵妃之责,替朕想想办法。”
如懿起身哑声道:“皇上所托,臣妾身为皇贵妃不敢不允。只是臣妾能做的,仅仅是皇贵妃需要做的而已,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