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都令她痴迷不已,却也叫她望尘莫及,越是靠近,就越衬出她的渺小...也许她是真的配不上夫君呢...
猫小咪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是毛,哪像夫君那么光滑细嫩。
还有猫掌,又粗又胖,也不像夫君的手,那么白皙修长,秀美如玉。
再是这两条短得不行的腿,和夫君的大长腿完全没得比嘛!
颓败的垂下脑袋,她居然也好意思这么死皮赖脸的叫他夫君...人家都说了不会喜欢人,就算会,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啊,你个傻子!
...日出日落,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她没踏进去,夫君也没走出来。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蓝银宫上的数颗夜明珠也比以往暗淡了些许。
夜沉如墨,远方漆黑一团,几乎快要分不出天与地,这般深幽僻静,越是凝望,就越像是要被这黑洞给吸进去一样。
急风顿起,吹乱着所有一切,暗林尤最,呼啸伴着沙哗声源源不绝于耳,尖锐的夜风疾掠过树缝林隙的声响,就如女鬼凄厉哭啼一样诡异悚人。
空气突然变得凝躁,急风似乎更加肆虐。
天边隐有光吞吐,猫小咪方抬头望去,一道天雷状似瀑布般倏地倾砸在远远的山头,震得耳鼓出血,大地一片动荡。
风既起,雨也至,狂风助纣,使得雨也暴乱,滴滴冷如冰,竖如箭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击打着万物。
门槛下的猫小咪一下间便湿淋尽透,慢慢的冷意由外到内的窜至四肢百骸,冷得抖颤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雨滴却仍不停的打在猫小咪后背上,溅开的水花由白晶透亮转变成妖异的鲜红,腥甜味丝丝弱弱的穿透在雨中,被雨水冲刷过一遍后又有新的覆上。
....蓝银宫中,银崖闭眼躺在床上,神情淡漠,始终不为所动。
‘夫君,我疼。’
脑中有道软弱不堪的声音响起,银崖睁开眸子的瞬间,身影随即消失在寝宫床上。
....
广袖扬起,漫天垂直落下的暴雨硬生生停在了半空,随着广袖的挥动,尽数转了个方向,朝方才惊雷砸落的那个山头而去。
不一会儿,远远的山头一声痛呼惨嚎声直冲九天,更是炸碎了周遭数座山峰。
托起已然痛晕过去的猫小咪,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背后,除了越发深邃的眸子,银崖俊脸上还是一往的淡漠。
为何要坚持叫他夫君?
她可知夫君代表了什么?
不管她知不知道,既然她不妥协,他也必不会纵容。
用仙法医治好她身上的伤,便又将她放回原地,拂袖离去,不曾回头。
...日复一日,猫小咪与银崖二人间不过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却始终没人去越过这道门槛,如此便过了五天。
这五天来,猫小咪没一天敢忘记跑这三趟长阶。
大概是因为长阶上的金景花与白景花皆是银崖施法变出来的,猫小咪由三趟变成六趟,这样似乎就更能靠近夫君一点。
反正也无事,而且夫君若是知道了,也会有点欣慰的吧?
猫小咪心里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