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和章雅沉默地坐在咖啡厅里，谁也不敢先开口。

王小明擦拭着咖啡机，金属零件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我先回去了。”章雅低着头，把验孕棒塞进包里，起身离开。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林宇看着章雅消失在大门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驱散不了心中的烦闷。

“林总，我们要打烊了。”王小明走过来收拾桌上的杯子。

“好，我这就走。”林宇站起身，掏出钱包。

“不用结账，那位小姐已经付过了。”王小明推了推眼镜，“她说让您记在她账上。”

林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王小明说的是苏悦。

他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林宇按下楼层按钮。镜面墙上倒映出他疲惫的面容，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也皱巴巴的。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就飘了出来。

客厅的落地灯开着，苏悦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丝绸睡裙，露出修长的双腿。

“姐夫，要来一杯吗？”苏悦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林宇关上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苏悦对面坐下。

苏悦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动作优雅地递过来。

“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九八年的拉菲。”苏悦说，“本来是准备等姐姐回来一起喝的。”

林宇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他盯着杯中摇晃的酒液，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雅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苏悦靠在沙发上，语气平淡地问。

“我...我还没想好。”林宇揉了揉太阳穴。

“要我说啊，”苏悦抿了一口红酒，“你们办公室那次，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林宇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可是学医的。”苏悦放下酒杯，“那天是章雅的安全期，而且你也做了措施。

除非你们还有其他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