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觉本来就觉得身体被戳个洞在这个世界应该不算大事,治疗这种小伤应该轻而易举,这都要他来回走一遍,不太合理。且不论这两位明显还是师兄姐的年纪,医术经验等不够他平时看的元微元璟高超,但是不至于俩人要分两间屋子让有腿伤的病人走来走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
“你俩就不能在一间屋子里吗?!”脚上的疼痛钻心,吴觉忍不住吐槽这个重点,语气也不太好,心想着刚刚应该看有没有飞骑能送他回去的,元微元璟八成给他一罐药就好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毫无悔过之意。”章得俊说罢冷哼一声,提到隔壁屋那个人他就满是怒气。
“大哥,我现在没心情听八卦,我脚,还有个破洞,凉飕飕的,你这是治了还是没治?”
“我不负责治疗,你去隔壁屋!”
吴觉拿了拐杖有些恼怒地叩地面,石地板砸出了小坑。
吴觉没好气地来到大屋坐下,把鉴定报告给甄枚丽,“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算什么事,我脚都这样了,你们非要分开两个屋让我来回走?”
“我是无所谓,是他矫情。”
“他这情况不被投诉啊?”吴觉听到甄玫丽冷静的声音感觉火也消了一半,忍不住多嘴八卦一句:“你俩咋回事?”
甄玫丽在鉴定报告上不急不缓地写字,“他以为我跟贾肆意有一腿,我说没有他不信,普通交朋友在他眼里都是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我看他病得不轻……找他拿药去。”甄玫丽把报告递给吴觉。
吴觉指了指前台后面的药材柜。
“都空的。”甄玫丽用灵气打开抽屉给他看,叹了口气。
“拿完药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我来给你敷药,再观察一会儿看有没有问题,我给你配好每次的分量你才能走。”
吴觉沉思了一会儿,不去纠结他们这奇怪的流程和分工,走都走了一个来回,也不多一个来回罢,吴觉柱上拐又走过去小屋。
章得俊黑着脸拿过写了药材、分量和最终形态的纸张,扫一眼就说下面三个药材都没了,拿回去重写。
“你俩咋的不关我事,但你脾气干嘛发在我身上?”吴觉觉得有些不爽,想激一激他,开口却想到自己不知道别人名字,只好说:“她说他俩只是朋友,是你想太多,心胸狭窄。”
“我心胸狭窄?非要到他们牵手拥抱亲嘴才算是有野吗?我跟她交往二话不说对异性退避三舍,她倒好,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对我摆着个臭脸,还我心胸狭窄?她哪有一点我女朋友的样子?我看她就是……”章得俊气血上涌,满脸通红,最后对甄玫丽的贬低之词却有些犹豫不想对外人说出来,最后还是以冷哼作为结尾。
吴觉食指指甲抵着中指指腹,两根手指一弓一凹,呈眼睛状,从太阳穴滑落到耳垂,表汗颜,拄着拐又去找甄玫丽。
“师姐,你跟那个贾肆意真只是朋友?”
“君子论迹不论心。”
吴觉笑,“你的意思是只要跟他分手了,就会跟贾肆意在一起?”
甄玫丽看了他一眼,问“药呢?”
“下面三个药没了。”
甄玫丽接过纸张,划掉下面三种药材,又补充五种药材上去。
“君子论迹不论心,何必要猜测我的心呢?”
“心是方向盘,”吴觉脱口而出,却想起这里应该没有方向盘,“心的动向是痕迹的先兆。”
“痕迹不代表心的完整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