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兄弟。”吴觉轻轻锤了石头哥胸口一拳,“将心比心,既然你觉得伤心,何苦要人为制造一个更伤心的人呢?
石头哥却有些激动起来:“你跟他们是不是认识?为什么偏帮他们?明明我才是那个一点错都没有的人。”
“对,到现在为止,你没有错。”吴觉的声音很坚定,安稳着躁动的少年,“但是,你想要故意复现他人的无心之错,如果你做了,你就有天大的错。”吴觉双手按着少年的双肩,与他四目相对,看着阴沉的少年吴觉勉强地笑一下,“五湖四海皆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末了拍拍他的臂膀,动动脑袋示意他往回走。
“汪汪。”白狗轻轻叫唤两声。
阿丙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和一团大蛹,“嘿——前面几位小师兄——”
都不回应他,但也没有走。走得近了,发现两个熟人:“小神,旯师兄。”
触目惊心的血量根本不需要寒暄,神拉里指了个方向说:“之鸟在那边。”
吴觉和石头哥正往神拉里这边走,吴觉瞧见一棵枝桠很短小、用根行走的树干和一个高大但面容尚稚嫩的男人架着一个衣服破烂浑身是血的人,他从怀里摸出一巴掌大的瓷罐,用灵气托着送过去,叫道:“疗伤药膏,外敷,回春出品。”
阿丙看着扎眼的吴觉,心想这人是谁?旁边的少年倒是有点眼熟。
阿丙和神拉里对视一眼,神拉里伸手,阿丙抓了瓷罐交给神拉里,神拉里拔开盖,用大拇指在边缘沾了一点药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没毒。”神拉里又舔了一下大拇指,“品质还行,可以用。”
“谢了。”
吴觉放开石头哥,凑过来问阿丙:“咋回事儿啊,伤这么重?”
阿丙把阿甲轻放到地上平躺,给他脱衣服抹药。
“灵植灵兽展现出异常的攻击性。”
吴觉问的时候心里就猜想是恶灵气的锅,但实际真看到有人因此而伤亡,将心比心,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其实待在天上是最好的方法,眼不见为净,高效完成任务。
“我们这也是。”
可他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吴觉也一脸坦然地说自己不知道,胡迭摇头。
阿乙自己往身上抹了药,摸出几粒比指甲盖还小一圈的红色果子,“小神。”
阿乙往神拉里那边一丢就是全部,又快又散,神拉里用固型一挡,搭个桥,果子全滚到手心中。
神拉里蹲下给噗噗鸡喂食。
吴觉看着噗噗鸡用“普通鸡”排泄的位置吞食食物,视线移到它那内缩的点上。
“不要把眼睛长在屁眼上啊喂。”吴觉忍不住吐槽。
“噗噗。”
“噗——”
“神什么……”
“噗——”
“哔礼扒拉你不要太过分!”
吴觉跟噗噗鸡离得稍远,加上耳朵似乎听到神拉里小声的命令,有所防备,悉数挡下。
“睡一睡又没什么。”神拉里小声嘟囔,却被吴觉听得一清二楚。
吴觉冲去拽着胡迭的领子,“我完全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待在行六了,你们这么放纵不管哪有一点压力,死也死不了一点,噗噗噗就。”
胡迭的位置离噗噗鸡更近了,吴觉面对胡迭,后脑勺就留给噗噗鸡,而且谁能想到他噗也能让噗噗鸡噗,后脑勺也适用,以致他根本没有防备,昏睡过去。
而吴觉在昏睡前最后的意识:这死孩子。
“嘻嘻嘻嘻嘻噗噗噗。”神拉里看到吴觉自己念出命令自讨苦吃的样子忍不住嘲笑起来,甚至怕他睡得不够香,往他脸上补了三发。
胡迭呜呼呼呼地笑完,脸一板,对神拉里说:“太坏了。”
神拉里愣了一下,准备学胡迭的奇怪笑声,却看到胡迭又对他竖大拇指,说“好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