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身上的所有机关全部打开后,李鹏堪堪才回过神来。
他此时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勉强用手支撑着椅子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而此时,他竟发现他的脚下也出现了那股散发着骚臭味的一滩淡黄色液体。此时那液体还在不断从椅子上滴落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的脸上满是羞愧与惊恐,眼神中透着一种失魂落魄的神情,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
在这场残酷游戏的还在持续着,直到上一轮游戏结束后侥幸存活的 78人,最终仅仅余下 39人。
鲜活的生命,在黑暗的游戏漩涡中逐一熄灭。
紧接着,幸存的众人被准许踏入休息室,那暂时的栖息之所,犹如风暴过后的港湾,虽不知能安宁多久,但此刻却成为众人心中渴望的庇护。
这次休息室显得格外宽敞,往昔的局促与逼仄彻底不复存在。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则是从最开始进入休息室的人数经历两场残酷考验后已大幅锐减,从最初的 250人急剧缩水至如今的 39人。
此时,休息室中的人们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幸存的飞鸟,虽然羽毛仍湿,但却暂时忘却了风雨的肆虐。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被拘谨与惶恐紧紧束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踏入休息室的瞬间,悄然解开了心中恐惧的枷锁。
不少人纷纷走向休息室中的各种娱乐器材,似是要将刚刚经历的那场生死考验,深埋于这些娱乐活动之下,借由每一次的欢笑、呼喊与互动,努力擦去脑海中那刻骨铭心的恐怖记忆,让自己的心灵在这短暂的休憩时光里,觅得一丝安宁与慰藉。
陈飞看到正在独自一人打台球的男子,他将白球打进了袋口,然后整个人竟然笑弯了腰,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解脱与疯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恐惧与危险。
陈飞还看到一名女子走进了 KTV演唱室,那是一个仅能容纳 2 - 3人的小型演唱室,在大型商场中经常能够见到。女子进入后将门关闭,可即便如此,陈飞依旧能够隐约听到飘散出来的那高亢的歌声。当然,与其说是歌声,倒不如说是歇斯底里的呐喊更为贴切。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要冲破这压抑的空间,她的歌声中充满了痛苦与宣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创伤与挣扎。
陈飞还看到一男一女,手拉手去往了淋浴间。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急切与渴望,脚步匆匆,像是在追寻着什么。他不用去求证,也能知道这两人去那里的目的。
似乎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疯狂发泄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抚慰他们身心上所受到的创伤。他们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用各自的方式寻找着那一丝光明与慰藉,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足以让他们在这残酷的游戏世界中暂时忘却痛苦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