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硝烟愈发浓烈——
卫门正雄眼神中却满是不屈,他站在残破的旗帜下,手中紧握着那把跟随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军刀。
他挥舞着军刀,亲自引领着仅剩的两百余名勇士,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上河岸的路口太过狭窄,就好像生与死的分界线。
若不是河堤较高,他们可能都跟随第二批士兵被洪水淹没。
此时岸边布满了残肢断臂——
在卫门正雄的带领下,天奴军士气高涨,终于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突破了那道河岸口。
但代价是惨痛的——
每一分每一秒前进都伴随着有天奴军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悲壮与绝望。
他们冲上河岸后,人数已锐减至两百余人。
这些幸存的天奴军士兵们迅速分散,寻找着一切可以利用的掩体,岩石、废墟、甚至是倒伏的树木,都成了他们抵御彭越军火力的屏障。
彭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的变化。
思考片刻后,他沉声下令:“华壮,你他娘的带着一营的兄弟们,给我从左侧迂回包抄,记住,放一个天奴军过去,我拿你是问!”
华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挺直腰板,大声回道:“请团长放心,放一个天奴军突出重围,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他的声音响彻战场,激励着一营士兵士气。
彭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混蛋,谁稀罕你脑袋,这几个窟窿眼,一边撒尿不得一边漏尿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将士们纷纷被逗笑……
高幼麟看着眼前这群粗鄙的人,露出了苦笑,紧接着无语的摇了摇头。
彭越的目光转向另一侧,再次发出指令:“魏武迩,你带着二营的兄弟们,从右侧包抄,同样,一个天奴军也不能放过!”
魏武迩郑重地敬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请团长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在我头上撒尿的机会,但我会替你将卫门正雄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彭越也踢了他一脚,并让他们注意安全。
“出发吧!”
随着彭越的一声令下,一营和二营的士兵们如同两把锋利的镰刀,分别从左右两侧向天奴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而三营和警卫连则正面压制,与天奴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几个时辰前,这还是整整五千名天奴军!
那个时候,他们士气高昂,锐不可当。
然而,此刻却只剩下了两百余名幸存者,他们疲惫不堪地躲在掩体后面,苟延残喘。
战斗已然进入到了最后的疯狂时刻。
彭越目光决然,大声命令道:“土佳,给我用迫击炮轰他娘的……”
“土佳,那边,你狗日的眼瞎啊,给我轰准一点……”
“我艹,好样的土佳,打的好……”
“三营的兄弟们,手榴弹别给我藏着掖着了,给我扔,没了我给你们补,炸他狗娘养的……”
一时间,炮弹呼啸,手榴弹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天奴军的阵地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和硝烟所淹没。
对面随即响起了无数的哀嚎与绝望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悲泣。
等一营和二营成功完成合围后,彭越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最后冲锋的命令。